《啟稟公子,夫人又在扮無辜》325.第325章 可以不把我掛在牆上嗎?
“你到底會不會畫啊,畫了半天,衣裳都有了,我眼睛呢?
”
程小四擺了好半天的造型,等她忍不住過去看的時候,臉盤子裡面還什麽都沒有。
元溯笑道:“別急,眼睛是最重要的,難畫的很,最後來。
”
“那你早說嘛,衣裳頭髮什麽的你自行發揮,先給我梳什麽樣子的頭髮就梳什麽樣子的,想給我戴什麽首飾戴什麽首飾,想給我穿什麽就穿什麽,最後喊我來照著畫個臉不就挺好?
”
元溯覺得還挺有道理,最後搖頭,“不夠真實,行了,不許說話,我畫眼睛了。
“
程小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坐著不動,又過去半柱香,等她再看了時候圍剿微抽,“你畫的是我?
”
“是我。
”
“那眼睛怎麽回事,我覺得像是在瞪人?
”
“方才你就是在瞪我。
”
元溯對自己的畫表示相當滿意,覺得傳神非常,尤其是眼睛,看著畫就曉得對他不滿,怪有意思的。
程小四歎了口氣,“你就不能把我畫的溫柔一點嘛,我明明是那麽柔和的一個人。
”
“把我畫的母夜叉一樣,哼。
”
說著說著還假裝哭了起來,“人家的畫就是古典美,怎麽溫婉怎麽來,我就這樣,兇巴巴的,你就曉得欺負我,你連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我今天在方十三那裡受了氣,我還來你這裡受氣,我就不該來。
”
“你肯定是在心裡取笑我,都說筆隨心走,你心裡認定我就是個夜叉,才把我畫成這樣的,你太壞了,我看錯你了,嗚嗚嗚嗚~~~”
元溯:得,這回是真的得罪這位小姑奶奶了。
“我重新給你畫一幅?
”
“不要,心碎了補上都是一道疤。
”
這回好了,心都碎了。
“那我改一下?
”
“也行。
”
程小四重新看向畫兒,見她眼淚都沒一滴元溯失笑,隨即很正色的問道:“想要怎麽改?
”
“臉要小一點改成鵝蛋臉,眼睛要大一點給畫上睫毛還要長一點,鼻梁不好要高一點,嘴巴還行不用改。
”
元溯輕咳了一聲,“你確定改完後還是你?
”
“是我。
”
元溯搖頭,“改不了,改了就不是你了,改了後你在我心中的影子沒辦法重合,如此一來我寢食難安。
”
“就這樣,多好看,我瞧著就賞心悅目,回頭我再給你著上色,更好看,而後裱起來掛在書房裡。
”
“別。
”
程小四連忙拒絕,“可以不把我掛在牆上嗎?
”
她雙手合十,可憐兮兮,“求求了。
”
元溯樂了,直搓了她的臉,“那行,不把你掛牆上,我收起來,鎖到箱子裡。
”
程小四松了口氣,想想若是有人進了他的書房,擡眼就是被掛在牆上的她瞪著人,多嚇人啊,尤其是晚上,蠟燭的小光一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顯靈了。
呸呸呸!
元溯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就覺得眼前的丫頭實在是招人稀罕,都不想放她回去了。
在門口偷聽了一陣的元思謹捂著臉飛快的跑了,到她母親跟前就說了,“母親快別等了,五哥就沒打算放人,現在正給小四作畫呢,說要把小四的畫裱起來掛在牆上,小四求他別那麽乾,五哥真是想的出來。
”
元夫人笑著搖頭,“你五哥開竅的晚,這一開竅了就了不得,別笑他。
”
“還是想想你自己,人家程家的三姑娘都定親了,你還拖到什麽時候,平順侯府的小侯爺就不錯,你們也算青梅竹馬,也知根知底,他母親都探過我兩次話,你好好想想。
”
元思謹連連搖頭,“李元皓多傻啊,才不要嫁給他。
”
“搶著想要嫁給他的人多了,哪裡傻,多赤誠一個小子,若是換個心思深沉的你能行,隻怕被算計的連渣子都不剩。
”
“長得又好,性子又好,沒那麽多花花腸子,就這種就很難找了,這京城你仔細看看,還有多少人比他好。
”
“對了,還有一個文昌侯府的尤知遠也不錯,就是常年在外,這點不太好,還是順平侯府吧,知根知底。
”
元思謹捂著耳朵,“我不聽不聽。
”
元夫人歎了口氣,正要繼續說話就聽下面的人來報,說程小四來了,元思謹松了口氣,心想著救星總算是到了。
程小四早上出宮傍晚才回,得知她出宮後去了元家蕭合便問她怎麽了,她也沒隱瞞,說那方十三惡心她,她找元溯質問去了。
“你這孩子,怎麽還跑上門去質問人家,這又不是他的錯。
”
“怎麽不是他的錯。
”
程小四坐下,“反正我不管,就是他的錯,以後八成還有其她的姑娘喜歡她,難道我都要去為難那些姑娘?
”
“肯定要掐住源頭嘛。
”
“掐住源頭?
”
蕭合不太明白,程小四認真點頭,“如果不是他在某一刻時釋放出了不太正確的意思,人家姑娘怎麽會有念想?
“
“所以源頭很重要,他隻要正直,懂得拒絕,就不會有後面的事。
”
“我就一個人,能和多少個姑娘過招啊?
”
蕭合懂了她的意思,隨即搖了頭,這要這個源頭原本就沒有那種心思不是?
“你啊,性子還是要收一收,別仗著對方性子好就去欺負。
”
“知道了。
“
程小四打了個哈欠,“我什麽時候欺負人了嘛,我最乖了。
”
“我去找三姐了。
”
她還要把今日的事說給她三姐和方嬤嬤聽呢。
被她再次拿出來鞭屍的方十三此刻在屋子裡哭的肝腸寸斷,差點沒有生生的哭暈過去,那是受了奇恥大辱的,方大人來問了一次,得知是今日被程小四給羞辱了,先是責怪了方十三不中用,“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在你身上,如此精心的教養下你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商戶女,還好意思哭。
”
隨後又想起了程大器,他是越想越覺得外面的事就是程大器乾的,但他沒有證據,派出去的人怎麽也查不到,想要報復,這裡又不是他的地盤,處處心動不便,窩火的不行。
“哭什麽哭,收拾收拾,過段時間和我一起回去。
”
這京城以後是再也不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