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育才書院的後門。
今日是年初二,大家走訪親友的日子,書院後門附近都停了許多馬車。
楊奇驤今天也陪賀蘭回娘家,他一下馬車就看見了弱水趕著馬車過來。
他想到上次在天香樓丟了大臉,立馬對賀蘭道:“我先帶兒子進去。
”
說完他就拉著女兒和兒子匆匆走了。
他一點也不想和弱水碰面。
賀蘭:“哎,你拿一下東西進去!
”
楊奇驤頭也沒回。
賀蘭氣結,馬車上還有那麽多東西,也不幫忙拿一下。
每次都是她自己拿。
弱水停好馬車後,就扶著劉氏下了馬車,又去抱一雙兒女下馬車。
他對劉氏道:“你帶萱寶他們先進屋,東西我來拿。
”
劉氏:“我也拿一點吧,免得你一次拿不完。
”
“不用,拿不完,我再走一趟就是,這裡風大你們進去吧!
”
弱萱道:“爹,我也可以幫忙拿。
”
弱舷:“我是男子漢,這種粗重的東西是男人乾的,我和爹來拿就行,娘,妹妹你們進去就行了,這裡風大。
”
弱水摸了摸兒子頭,笑道:“對!
”
劉氏就不管兩父子了,拉著女兒先進去了。
反正自己相公力大無窮,粗重活從不讓她做的。
弱水將馬車上的東西搬了下來,讓兒子拿著一個包袱和一個食盒。
他一手提著一袋米,一手摟著一個籮筐,胳膊還夾著兩匹布,輕輕松松的走進去。
賀蘭剛將東西都搬到馬車邊緣,方便提取,就看見劉氏輕輕松松的拉著女兒,在她身邊經過。
然後當她雙手提滿東西,艱難的往前走時,弱水兩父子雙手提滿東西在她身邊經過。
弱水三兩步就追上妻女。
劉氏看了他一眼:“布匹給我拿。
”
“不用,這點東西對我來說不重,別累著你。
”
弱萱:“哥哥,食盒我和你擡!
”
弱舷立馬拒絕:“不用,粗重活是男人乾的,爹說女孩子是拿來寵的!
”
弱水:“四郎說得對,萱寶,以後找相公要找爹這樣的知道嗎?
”
劉氏被他的厚臉皮弄得翻了個白眼:“別聽你爹胡說八道!
”
弱水:“什麽胡說八道,我這是教咱們寶貝女兒選夫君!
至少得比我還要做得好!
你看看這些年我可有讓你提過重物?
”
劉氏沒再反駁他,一個不懂得寵愛妻兒的男人當然不值得嫁,萱寶以後要嫁,也得嫁一個將她捧在手心裡疼愛的男人!
不然她可舍不得將女兒嫁出去。
賀蘭看著恩愛的一家四口,再看看自己,她被都兩手提著的東西壓得她腰都彎了。
她突然就想到以前和弱水定親時,弱水也從不讓她拿重物。
自從上次天香樓出醜後,她就特意打探了一下弱家現在的情況,才知弱家得了皇上的賞賜,還和鎮國公世子認識。
弱家很明顯已經翻身了!
看劉氏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那料子比自己身上的都要好。
若是當年她和弱水沒退親,弱水捧在手心裡的人可是她,劉氏隻不過是趁虛而入,撿了自己的大便宜!
她甚至覺得弱水是故意在她面前和劉氏秀恩愛來氣她,他心裡一定還有自己,
*
弱萱一家來到了劉夫子住的小院時,大姨一家已經到了。
劉文瑤和張成業聽見了外面有動靜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均高興的打招呼。
“可算來了!
爹都念叨半天了!
”
“可不是,爹說你們買了馬車,平日過來都沒試過那麽遲。
他都想跑去城門外面看了!
”
弱水進城的時候都一給老丈人帶一點吃食,每次都很準時。
劉夫子這時候走了出來,聽了沒好氣道:“別聽他們瞎說,我沒有!
”
弱萱和弱舷齊齊甜甜的打招呼:“外祖父,大姨,大姨丈,大表姐,二表姐,三表姐/三表妹。
”
張成業上前就抱起弱萱,“萱寶有沒有想姨丈?
”
“可想了!
想外祖,想姨丈,想大姨,想三個表姐!
”
“哈哈.萱寶的嘴巴真甜,今天起來是吃了蜜吧!
”
劉文瑤笑著將一個精美的荷包給了弱萱一個,“萱寶新的一年快高長大,身體健康,學業進步!
”
弱萱高興的接了過來,甜甜的道:“謝謝大姨,大姨丈,新的一年大姨大姨丈絕對添丁發財!
”
“哈哈.承萱寶貴言!
”
劉文瑤笑著將另一個荷包給弱舷,然後抱起他:“咱們舷哥兒新的一年也是快高長大,身體健康,學業突飛猛進,過幾年考個狀元回來!
”
弱舷高興的道謝:“謝謝大姨,大姨丈,祝大姨,大姨丈新的一年丁財兩旺,身體健康。
”
劉文瑤笑道:“這兩兄妹早上恐怕不是吃了蜜,是掉進蜜罐呢了!
”
弱萱眨了眨大眼睛:“我說的是實話哦!
大姨肚子裡已經有小表弟開始孕育了,而且還是兩個!
”
在場的大人俱是一驚。
張成業看向劉文瑤的肚子,又看向弱萱,不知道信好,還是不信好!
隻是三歲的孩子說話很準的,有孕的婦人都喜歡問孩子肚子裡的孩子是弟弟還是妹妹,那孩子回答弟弟一般生的都是男娃,要是說妹妹,一般生的都是女娃。
以前自己娘子有喜,自己娘親就喜歡問他女兒和小妹的兩個兒子。
弱萱見夫妻二人不敢相信就道:“真的,我前兩天晚上夢見了。
”
如果不是怕他們不信,大意了,弱萱也不會說的。
畢竟她也不是經常進城,現在的大夫的醫術得一個月後才能看出來,她元宵節過後就要上山讀書啦!
一讀書就更加沒有時間進城了。
可是她看見大姨的面相最近有點血光之災,還是得小心點。
張成業和劉文瑤相互看了一眼。
劉文瑤想到什麽臉不自覺紅了。
張成業這回信了九成。
前兩天晚上,那不是除夕夜前一晚,那晚雜貨鋪早早關門了,他們二人早早就算好了帳,歇下了,因為第二日不用早起開門做生意,他便纏了妻子一夜。
劉夫子可是知道萱寶夢有多靈驗,他忙道:“瑤兒,你趕緊將舷哥兒放下!
”
劉氏是知道萱寶說的話一般都不會錯的,她忙抱過自己兒子:“大姐,舷哥兒給我!
”
劉文瑤無奈:“哪有那裡金貴,再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她的月事才剛過沒幾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