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寶貝侄女的話,弱海放心了一些。
他對娶妻沒興趣,但不得已而為之,也希望可以娶一個賢良淑德的姑娘回來,最怕娶個搞家精,讓家人永無寧日。
畢竟他常在軍營,娶回來的女人大多時候是和家人相處的。
現在,他隻是一個千夫長,每天都要訓練和輪值戍守邊疆,三個月換防的時候才能回來五天。
這還是在沒有戰事,邊國安分守己的情況下。
若是有什麽特殊情況,一年也不能回來一次也說不定。
隻有等到升為六品副將以上,才能每個月都有幾天回家的時間。
六品以上的將領是半個月換防一次,每次換防能夠休息幾天。
當然副將以上可以在軍營附近安置家室,不是守夜的輪防都可以回家。
弱海想著要是那女人不好,等他升到副將,就帶去軍營的家屬院,免得給家人添麻煩。
反正他每天要訓練,晚上也可以睡在軍營裡,煩不著他。
隻是副將也不是那麽容易升就是。
弱萱看出大伯的擔憂,安慰道:“大伯放心,既然是良緣,那未來大伯娘必定是好的。
弱海聽了這話確實放心了一些,他摸了摸寶貝侄女的小腦袋:“夜裡露重,別玩了,快回屋裡睡覺。
”
“不急,我還要抓一些螢火蟲,我有用呢。
”
其實螢火蟲一般野外才多,家裡的後花園不該如此之多的,而且這個時節都入秋了,更不該那麽多。
不過自從家裡的新房子蓋好,種上花後,蝴蝶,蜜蜂,小鳥,可以說吸引了無數的會飛的動物,螢火蟲多一點,弱海也就不奇怪了。
他好奇的問道:“萱寶要螢火蟲幹嘛?
”
“提煉熒光粉,做夜裡會發光的衣服。
”
弱萱已經抓了一紗袋螢火蟲了,這些螢火蟲她是用來培養,然後提煉裡面的熒光粉,用在衣服上的,她要做一套在夜裡會發光的月光衣送給軒轅神君做生辰禮物。
距離軒轅神君生辰還有三個多月,應該來得及做一件衣服,來不及她就做一方會發光的帕子好了,這樣在夜裡睡覺流口水,軒轅神君也能精準的找到帕子擦口水。
熒光粉?
會發光的衣服?
弱海想到什麽,連自己的親事都忘記了,不由問道:“萱寶,這些小東西真的能提煉出熒光粉?
”
弱萱一邊抓螢火蟲,一邊點小腦袋:“當然能啊!
”
這個世界就沒有她辦不到的事,她說的是凡間,仙界除外。
“萱寶,那你提煉的熒光粉是到了夜裡一定會發光,還是你想它發光的時候它才能發光。
”
弱萱明白弱海的意思:“都可以,大伯想要想它發光才發光的熒光粉嗎?
那我給大伯提煉一些。
”
“好,下次大伯回來的時候取。
”
弱海半點也不懷疑萱寶的能力,看見她弄出來的那什麽護膚品,自家老娘的臉,簡直年輕了二十歲,他就什麽都不懷疑了。
還有那防曬美白霜,他隻不過用了十天八天,臉不僅沒有繼續曬黑,還白了一層,整一個白臉書生一般,闆著臉也不顯不點威嚴,不然他也不會留胡子。
想想自己手底下一堆小白臉,他就沒眼看,如果不是小白臉能夠迷惑對手,他必定會不再允許他們繼續用萱寶那些什麽美白防曬霜。
萱寶擺了擺小胖手:“不用等下次回來,大伯回軍營前我就能做出來給你。
”
說完,萱寶也不抓螢火蟲了,“我這就回去給你弄。
”
然後她撒丫子便跑回自己的小院子。
跑了一半,想到什麽,弱萱又停下了腳步:“大伯,你趕緊去找奶奶讓她上門幫你提親吧!
你回來一次不容易,現在提親,下次回來正好可以成親,那時候也快過年了吧,娶個媳婦好過年。
”
弱海:“.”
弱萱說完就跑回自己的小院了。
弱海搖了搖頭,擡腳往自己老娘的院子走去。
他回來一趟確實不容易,還是先和自己的娘親交代好,讓她過幾天就找媒婆上門提親,如果可以,就按萱寶說的,下次回來就成親,一切從簡就行。
弱海半點也不想多花心思在親事上,他的目的就是負責。
~
第二天,弱萱醒來就去山上采摘藥材和收集一些岩石。
要想熒光粉想它發光時才發光,就需要添加一些抑光劑進去壓製它在黑暗中自動發光。
加入抑光劑後,想它發光的時候,再噴一些藥液進去,它就能發光了。
家裡沒有能抑光劑的材料,因此她需要上山收集,而且那些東西隻有深山才有,於是她就順便將魔尊帶上。
擁有萬年修為的魔尊隻要吠叫一聲,那些山中之王什麽的猛獸都要嚇得躲在洞裡瑟瑟發抖。
帶上魔尊安全有保障。
弱萱給軒轅神君隔空傳了一個音,告訴他她要進山采藥,今天不去上課,就帶著小白狗上山了。
上山的路上,路過自家的藥田,然後弱萱看見自家大伯去幫杏花姐姐挑水。
何父和何母主要負責藥田草藥的灌溉。
挑水上山是力氣活,何杏花心疼爹娘,每天早早起了,幫忙挑一幾桶水上山,減輕爹娘的負擔。
弱海習慣了天沒亮就起來訓練,現在他已經跑了兩個山頭了,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何杏花挑著一擔水桶上山。
從對方的身形,他一眼就認出是昨晚的女子。
弱海就上前大掌一把握住她肩膀上的擔乾,直接就將整擔水桶從她肩膀移到自己的肩膀。
嚇了何杏花一跳。
她回頭看了身後的男人一眼,臉色更白了。
弱海淡聲解釋:“我三弟剛成親,等我三弟三朝回門後,我娘便會請媒婆上門提親。
”
昨晚他說過第二日就上門提親,他忘了三弟剛大婚,還是等忙完三弟的事再找媒婆上門提親才妥當。
怕她誤會自己不負責,他特意解釋一句。
何杏花聽了這話,這會兒的臉色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半晌,她才紅著臉囁嚅道:“嗯。
”
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絕這門親事,雖然她有點怕這個熊一樣的男人。
可她不嫁,總被村人詬病,爹娘生悶氣,在村子裡也擡不起頭。
接下來,弱海沒再多說什麽,但他挑水幫何杏花將要需要澆水的藥田,全都澆水了。
何杏花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身影,像一座大山一樣,似乎能扛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