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竹子是你們的?
”
雲劍晨眉頭一挑,強忍著心中不悅,問了句。
“別裝了,都敢跑到這裡來偷竹子,還會不知道這是我們青竹宗地盤?
”
英俊少年面露出鄙夷之色,冷哼道:“你們是受何人指使的,要是不老實交代,休怪我陳永裕對你們不客氣!
”
“師兄,和這種偷竹賊有什麽好說的,直接抓起來吊打一頓得了。
”
又有個青竹宗弟子指著雲劍晨他們,氣焰頗為囂張。
雲劍晨聽得心中更加惱火了,可這件事是他的錯,雲劍晨壓抑著心中不快,對陳永裕說道:“我們沒有受什麽人指使,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裡,並不知道這些毛竹是你們青竹宗的,得罪之處,還請你們見諒,若是有需要,我們也願意做出適當賠償。
”
“這裡是我們青竹宗地盤,你這個偷竹賊會不知道這片毛竹屬於誰的?
現在被我們抓了個現形,就想小事化了,你這小算盤打得可是嘩嘩的響。
”
陳永裕聽著更加惱火了,當即面露出幾分譏諷之色。
雲劍晨臉色也有些冷了下來,他是好言好語的和對方說話,是抱著善意解決這件事的。
對方卻左一口偷竹賊,右一口偷竹賊,儼然已經把他當成賊了。
雲劍晨縱是再怎麽隱忍,也忍不住怒火往上湧,當即沉喝道:“我不知道這裡是你們青竹宗地盤,更不知道這裡有你們青竹宗。
”
“放肆!
”
陳永裕怒了,青竹宗坐落在這裡有數百年之久,在這片區域,又有誰會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所以當他聽到雲劍晨這句話,就認定雲劍晨在撒謊,更是不將他們青竹宗放在眼裡,大怒之下,擡掌就劈向雲劍晨。
陳永裕速度極快,所劈出的掌氣非常恐怖,竟然比傲長青還要強,顯然陳永裕修為已然在禦氣府後期之上,極有可能是金葉府初期。
雲劍晨倉促之間,也隻能和陳永裕對轟了一掌。
瞬間,雲劍晨就感受到一股極其恐怖的能量灌入他的右掌,竟然震得他右臂處骨骼哢哢作響。
雲劍晨整個人更是被震得向後倒退好幾步,陳永裕好似磐石般站在原地。
在沒有動用七重浪之下,雲劍晨是無法越級而戰,體內真元力更是被陳永裕震得沸騰不已。
一口熱血猛地往上竄,雲劍晨忍不住輕咳了幾下,一抹血絲當即掛在嘴邊了。
陳永裕看著數米之外的雲劍晨,面露出少許吃驚,要知道他可是金葉府初期修道者。
正常情況之下,他剛剛動用將近五成的實力,是足以重創禦氣府後期巔峰修道者,然而這個偷竹賊卻展現出令他都為之吃驚的實力。
其他青竹宗弟子,一個個都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都知道陳永裕的實力,雖然剛剛沒有施展出全力,也絕不應是禦氣府修道者所能抗衡的。
李源等人見到這種情況,一個個都面露焦慮之色。
很顯然陳永裕實力已經達到金葉府,這種修為可是比他們高了至少一個境界,豈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李源當即朝著陳永裕說道:“這位大人,我們真不是什麽偷竹賊,我們是因為要建造房子,所以才來這裡砍伐毛竹,在來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裡情況,也不知道有貴宗的存在……”
“住口!
”
陳永裕朝著李源暴喝。
身影更是衝向李源,李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擊飛了,猛噴出一片血霧,重重甩落在地上,當即就人事不省了。
雲劍晨當即掠向李源,並從無影儲物戒之中取出一片新藥,立即給李源服下了。
過了會,李源這才睜開了雙眸,朝著雲劍晨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李源,我現在就給你討回公道。
”
雲劍晨面色冰冷如水,將李源交給李明鵬他們。
雲劍晨默運著磁心元皇錄,將真元力提升到極緻,緩步走向陳永裕,冷冰冰說道:“你剛剛險些擊殺李源,既然你出手如此狠辣,我也不必和你們講什麽道理。
”
“什麽?
”
陳永裕一臉的驚愕,其他青竹宗弟子則是紛紛大笑了起來,指著雲劍晨狂笑道:“這個偷竹賊腦子肯定被門夾了,禦氣府後期修為竟然還想挑戰陳師兄,死字都不知道怎麽寫。
”
“偷竹賊這是勇氣可嘉,我們可不要打擊他的進取心,否則我們就錯過一場好戲了。
”
又有個青竹宗弟子,面帶不屑之意。
陳永裕聽著師弟師妹們的話,也不禁搖了搖頭說道:“禦氣府後期巔峰修道者跑到我們這裡來偷竹,你們已經開創歷史了,現在還要挑戰我,你特麽的,是逗比派來搞笑的?
”
“住口!
”
雲劍晨忍不住暴喝。
“我看你才給我住口,你們若不是用心不純,你們堂堂禦氣府修道者,會跑到我們青竹宗來偷竹子?
”
陳永裕眼中殺意陡然在升騰著,寒聲道:“倘若不是給你們老實交代機會,剛剛我已經把你們斬殺了,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麽我也沒必要和你廢話了。
”
眼看陳永裕已經動了殺意,而周邊又有青竹宗眾多弟子在虎視眈眈著,雲劍晨心中微微一沉,給李明鵬他們傳音道:“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拖住他們。
”
李明鵬等人知道雲劍晨手段,即使雲劍晨打不過陳永裕,隻要使出土遁之術,那群青竹宗弟子奈何不了雲劍晨。
所以他們帶著李源往來時方向逃,然而僅僅數息間,就有好幾個青竹宗弟子把他們包圍了,冷笑道:“偷竹賊,你們還想往哪裡逃?
”
“把他們拿下!
”
當即就有好幾個青竹宗弟子撲向李源他們。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雲劍晨陡然橫身在李源他們身前,那些青竹宗弟子卻不約而同向後倒退了幾步。
陳永裕身影出現在雲劍晨面前,顯然這群青竹宗弟子,是想把雲劍晨留給他們師兄來處理。
陳永裕看著雲劍晨,面帶出幾分輕蔑,說道:“你覺得你們還可以逃出這裡麽?
”
就在這時,又有好幾道身影掠了過來,為首之人是個長得很出眾的年輕女子。
陳永裕等人看到她,當即恭恭敬敬地說道:“嚴師姐!
”
“陳師弟,你們這是做什麽?
”
嚴懷玉臉色有些不悅,他們可是青竹宗弟子,怎麽能圍著幾個禦氣府修道者。
“嚴師姐,這幾個毛賊竟敢跑到我們青竹宗來偷竹子,被我們抓了個現形,竟然還敢百般抵賴,說是不知道這裡是我們青竹宗地盤,更令人惱火的是,他們竟然還說不知道我們青竹宗的存在。
”陳永裕氣呼呼說道。
“他們被你們抓過幾次了?
”
嚴懷玉問道。
“就這次。
”
陳永裕怔了下,實話實說,嚴懷玉沉吟了下,說道:“把他們放了。
”
“不行!
”
陳永裕斷然拒絕了,說道:“嚴師姐,要是我們這次把他們放了,下次就會有更多的人來這裡偷取竹子,以後我們青竹宗還如何管理這片區域?
”
嚴懷玉想了下,說道:“他們固然有錯在先,給他們略施懲戒即可,否則會影響到我們青竹宗聲譽。
”
“可以!
”
陳永裕知道嚴師姐心地比較善良,隻能隨口答應了下來。
在心裡他可沒打算放過雲劍晨,腦海之中當即閃過一道念頭,眼中飛快掠過一抹殺意,對雲劍晨說道:“你要是能接下我一掌,這件事我們青竹宗就不再追究了。
”
“這狗犢子要陰我了。
”
陳永裕賊心不死,為了這小小的一件事,竟然還想殺他,雲劍晨心中也滋生出殺意了。
誰想殺我,我就滅他!
這是雲劍晨所奉行的心理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