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青竹宗那些落敗弟子為之一振的招術,又豈是泛泛之輩。
雲劍晨看到這一幕,心中湧現出一抹戰意。
他看著陳永裕的目光首次流露出一抹肅然,說道:“陳永裕,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不介意暴虐你一頓!
”
“怕你承受不起!
”
陳永裕眼中寒光陡然暴漲幾分,雙手猛地數次拉伸,如同青竹般青色光芒霎時就沒入陳永裕雙掌掌心之中。
此時此刻,陳永裕雙掌背部已然映透著青光。
陳永裕身影一掠,好似浮光掠影般撲向雲劍晨。
雲劍晨有意想要試試這個竹節撼天威力,所以他沒有選擇躲閃,而是迎向陳永裕。
雲劍晨將充沛的真元力灌入在右掌之中,猛然拍向陳永裕胸膛之處。
“來得好!
”
陳永裕眼見雲劍晨選擇和他硬碰硬,心中狂喜不已,擡起左掌猛然轟向雲劍晨右掌。
砰的一聲巨響,陳永裕當即感受到從雲劍晨右掌之中所竄入的那股強大能量,整個人當即被震得往後倒退數步。
說時遲,那時快,雲劍晨同樣也被震退了。
剛剛他右掌轟擊陳永裕左掌之際,他清晰看到陳永裕左掌掌背之處那團青光完全消失。
與之同時,他卻感受到從陳永裕左掌掌心之處所傳來一波又一波強橫的能量,這些能量之強,震得他右掌掌骨有些發麻,令他暗暗心驚。
正常情況之下,修道者所發出的威力衝擊波是一波,不可能像這樣一波又一波,這就是竹節撼天獨到之處。
竹節撼天和他七重浪秘籍,有些相同,卻也有本質的差別。
那就是七重浪所發出的攻勢是可以疊加的,從而形成遠超其他人想象的恐怖威力。
倘若竹節撼天也具備疊加效果,雲劍晨剛剛必然會被震傷。
在他思緒紛飛之際,陳永裕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駭然。
陳永裕使出竹節撼天,竟然不能震傷雲劍晨,這說明對方肉身強度已經超出他想象了。
眼看雲劍晨好似在思索,陳永裕眼中閃過一抹恨意,身子猛衝向雲劍晨,縱身高高躍起,擡起猛然轟向雲劍晨腦部。
此時此刻,陳永裕已經將全部功力完全灌入右掌之中,他的右掌完全呈現出驚人的青光。
青光之耀眼,竟然蓋過從空中射落的陽光,著實光輝逼人。
陳永裕那轟出的右掌離雲劍晨僅僅隻有一米多距離,他右掌心陡然間迸射出極度耀眼的青光,這道青光如同竹子般擁有一道道非常明顯的竹節。
而他身子還處在高速猛躍之中,隻要再給他哪怕轉瞬即逝的工夫,他就能把雲劍晨腦袋瓜轟爆了。
就在此時,雲劍晨動手了,右拳猛然轟擊向他。
雲劍晨右拳率先擊中那道青光,那道青光蘊含著強大的威力,瞬間被他轟爆,但是這僅僅隻是一節之威!
青光後面還有好幾道竹節般印記,每道竹節般印記,其實都蘊含著強大的威力。
砰!
砰!
雲劍晨右拳之力也足夠強悍,竟生生把這些竹節一一打爆了。
當雲劍晨右拳把這些竹節般印記打爆後,右拳之中所含的能量已經微乎其微了,然而陳永裕右掌之中卻含有強大之力。
砰了下,雲劍晨右拳當即就猛震了幾下。
一股劇痛猛地湧上了頭,這股強大的力量更是通過他右拳傳向他身體其他部分,雲劍晨身子不由微微沉了沉,來緩衝這股強勁的趨勢。
陳永裕戰鬥經驗也著實豐富,借助手掌所傳來的反衝之力,整個人借勢向後倒飛,卻伸出左腿橫掃向雲劍晨。
雲劍晨躲閃不及,被擊中了腰部。
強大力量傳來,令他身子不由趔趄了下,當他穩住身子,陳永裕也已經落在十米之外。
雲劍晨冷著臉,面色冷然,剛剛他有些大意,險些就被陳永裕偷襲成功了。
雲劍晨心中惱怒了,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的寒光,說道:“陳永裕,戰鬥可以結束了。
”
“你說結束就結束?
”
經過剛剛交鋒,讓陳永裕對雲劍晨實力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
雲劍晨雖然剛剛踏入金葉府初期,卻擁有比他還要強那麽一點點的實力,這種情況固然令他感到相當震驚,卻讓他滋生出強烈的戰意。
僅僅隻是差了那麽一點,他就可以依靠豐富的戰鬥經驗,以及青竹宗玄之又玄的招術和雲劍晨糾纏下去。
雲劍晨見他那信心滿滿的樣子,頗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說道:“陳永裕,是誰給了你如此大信心?
”
“雲劍晨,你即使實力比我強點又能如何,你不過是不入流宗派弟子,和我青竹宗有著雲泥之別,我即使不能分分鍾把你打成傻逼,卻也能憑借師門種種玄妙招術把你拖垮。
”陳永裕臉露出幾分傲然。
雲劍晨不再和他廢話了,使出八成功力,猛地撲向了他,連續拍出兩記掌氣,口中倏地暴喝:“一重浪!
”
這兩股掌氣極速疊加,形成相當恐怖的能量衝擊波。
由於雲劍晨速度過快,讓陳永裕沒有躲閃的空間,隻能揮拳砸向撲來的衝擊波。
瞬間陳永裕就感受到右拳處所傳來的刺痛,在他目光之下,他的右拳竟然被生生摧毀了,那崩碎的血肉夾著飛濺的鮮血狠狠打在他臉上。
轟!
轟!
陳永裕感受到胸膛處被狠狠撞擊了下,整個人就被衝出十幾米之遠。
轟然一聲砰響,陳永裕重重墜落在地上,他感覺到自己胸口處好似要被撕裂般巨疼。
陳永裕痛哼一聲,單手撐地,艱難爬了起來。
胸口處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好似排山倒海般湧上了他的頭,陳永裕緊咬著嘴唇,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低頭就看到胸口處出現一片小窟窿,裡面血肉模糊,看上去極度嚇人。
聽著腳步聲靠近,陳永裕擡起頭,就看到一臉冷峻的雲劍晨正向他緩步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嚴懷玉橫在他面前,對雲劍晨說道:“雲劍晨,陳師弟已經敗了,放過他!
”
“我也沒想殺他,我過來隻是提醒他,得跟我走了。
”
雲劍晨面色平靜,然後指向高勝年等人,說道:“你們這些賤奴跟老子回去。
”
那些青竹宗弟子一個個臉都綠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敗在雲劍晨之手,更想不到他們會淪落成為雲劍晨奴隸。
“雲劍晨,能否看在我份子之上饒過陳永裕等人這次。
”
嚴懷玉又開口為陳永裕等人求情,雲劍晨冷冰冰道:“不能,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嚴懷玉,我對你印象不錯,你品性不錯,別讓我對你失望。
”
嚴懷玉被雲劍晨這麽一說,也知道雲劍晨不會退步,而她也不會強行幹涉進來。
嚴懷玉當即帶著人離開了,她們要回去將事情上報給師門。
陳永裕眼看嚴懷玉已經帶著她的人離開,心中更加絕望了,一個人站在那裡惡狠狠盯著雲劍晨,那雙如同毒蛇般眼神令雲劍晨頗為不爽。
雲劍晨身子掠動了下,一腳就把陳永裕踹飛了,一個疾步就來到陳永裕身前,猛地飛起一腳踢中陳永裕腰部。
雲劍晨這腳可是使出了點力道,當即就把陳永裕腰部處骨骼踢成粉碎,痛得陳永裕忍不住痛嚎。
雲劍晨一腳踩在陳永裕傷痕累累的胸膛之上,一臉冷漠地說道:“你個三級殘廢,再不給我老實點,我會讓你徹底殘廢,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
“雲劍晨,你敢如此對我,我們青竹宗絕對不會放過你!
”
陳永裕眼睛之中滿是兇惡光芒,一臉惡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