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小天道法,雲劍晨也心驚於青雲商會底蘊。
估計已經意識到,他會成為他們於各位面布局的隱患。
否則,不可能如此瘋狂地想要將他絕殺!
力量凝聚而成的神鏈橫空,勢壓諸天萬界。
彰顯的是不可匹敵的力量,亦有無窮神威。
雲劍晨心神受到碾壓,身體情不自禁顫抖。
力量神鏈生成瞬間,就已經向他疾速抽來。
質化力量層內,出現劇烈扭曲,令置身其內的千餘萬人,身形都已經模糊不清。
但受到影響的卻隻有雲劍晨一人。
時空體術!
神絮遁空!
加速空域……
面對力量神鏈的抽擊,雲劍晨徑直施展各種速度身法。
在為他獨自形成的偌大空域內,疾速躥行起來,閃避著力量神鏈的攻擊。
時空體術的施展,雖然已經形成了特異時空,但依舊有巨力掣肘。
即便已經是極限的速度,相比正常狀態下的速度卻還要慢上幾分。
特別是力量神鏈的抽擊,浩蕩出更恐怖的力量,也讓他如芒在背。
但雲劍晨還是在極力閃避。
生命受到威脅,於活人葬地凝聚在體內的死亡氣息,被狂暴摧動。
肉身潛力徹底被激發,速度在持續地提升。
但力量神鏈的速度,也在加快。
且靈活無比,宛若神龍騰空,死死追蹤在他身後。
距離已經越來越近。
肉身感受到的力量,也愈發的強大。
很快,就受到無匹巨力作用,心胸翻湧,不斷喋血。
尚未對其肉身,造成衝擊,雲劍晨身體,已經在開始龜裂!
一旦被抽中,必然會被瞬間擊毀,身消魂滅。
雲劍晨卻不管不顧。
即是感悟法解道藏,也在參悟時空體術。
這是難得的機會。
小天道陣,接近天道。
法解道藏又源自於天道,乃道衍神法,現在對此法的感悟,更是有利。
縱是如此,因為法解道藏太玄奧高深,隻是讓雲劍晨有所觸動,依舊難以突破。
反倒是時空體術,得到了最快的參悟。
十三倍時速、十四倍時速、十五倍時速……
對時空體術的參悟,在不斷地提升。
速度也在持續增長,卻沒直接擺脫力量神鏈,而是始終保持在極度危險的距離。
實則也是利用這種難得機會,瘋狂參悟。
當時空體術達到三十三倍時速時,方戛然而止。
且瞬間就處於死寂的狀態,再難精進。
力量神鏈對雲劍晨的瘋狂追擊,已經持續了一刻多鍾時間。
死死包圍他的千餘萬強者,都已經震撼到極點。
外間人,亦是如此。
全都震撼於雲劍晨的超凡表現。
哪怕誰都知道,雲劍晨兇險萬分,隨時都有可能被恐怖滔天的力量神鏈轟殺。
但他能僵持這麽久,依舊令眾人意識到他的不凡。
無數人都情不自禁地猜想,被力量神鏈追擊的若是他們,必然是被秒殺命運……
這似乎還是太過高估自己了。
在如此可怕的環境中,大概率會連抗衡能力都沒有。
所謂的秒殺,實則也隻是等死而已。
又是一刻多鍾時間過去。
力量神鏈距離雲劍晨已經更近。
差不多僅有丈許而已了。
其肉身龜裂,縫如指寬。
最初的淌血,呈現的是疾湧狀態。
現在則變成孱弱溢出。
無數人都估計,雲劍晨堅持不了多久啦!
此前興緻勃勃的仙兒,臉色也已經越來越凝重。
到了此時,更是露出分明憂慮。
卻依舊在怔怔地看著。
不是她不想插手,而是不能插手。
因為,她受到規則約束,絕不能插手他人恩怨。
也令她後悔不已,不該離開小天道陣。
畢竟,隻要她在其中,也就意味著,這場恩怨跟她有關。
隻可惜,已是追悔莫及!
就在此時,雲劍晨嘴裡吐出一物。
瞬間化作漫天黃沙。
如密織細雨,向地面傾落。
激戰現場的景象,也驟然發生變化。
兩千餘萬強者,盡皆消失。
雲劍晨亦是如此。
隻在百餘裡範圍內的地表,留下了一層薄薄黃沙。
而激戰現場的眾人,此時則出現在無邊無際的沙漠上空。
小天道陣依舊保持,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來得好!
”
就在雲劍晨動用流沙荒漠的瞬間,段國風激奮地歡呼了一聲,就掠空而出。
直接落在了流沙荒漠的核心地帶。
手中多出一物,傾倒出一汪鮮血,灑落向黃沙層中。
轟!
鮮血灑落地層的瞬間,就是一聲爆響。
鮮血化作了恐怖能量,卷中段國風,將他擊飛出去。
其肉身徹底龜裂,處於了一種隨時都會爆裂的狀態。
與此同時。
青雲城,城主府。
正在用餐的釋靈空,突然噴出一口血。
坐在凳子上的他,直接撲倒在地,身體不斷抽搐。
嚇得伺候他的人,都無不變色。
可是就在同一時間,其體內湧出道道密紋,伺候他的人,直接被碾滅。
以他所在之地為中心,方圓百裡,萬物盡毀,令更多人被道道神紋轟為灰飛。
但他抽搐的肉身,卻直接寧靜下來。
且,虎地起身,盤坐在了廢墟之上。
隻不過雙眼,卻綻射出了更不甘、更震怒、更怨毒的光芒。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想趁機奪回流沙荒漠的行動已經失敗。
甚至因為鮮血被毀,對他真身造成了可怕衝擊,也將會留下深遠影響。
以至於,氣極攻心,又連連噴出了幾口鮮血。
該死的雲劍晨,真是他的克星啊!
原本有著絕對信心,甚至都篤定認為必然會成功。
卻還是因對方是雲劍晨,失敗不說,還對他造成了可怕隱患。
但片刻間,蒼白而痛苦、且很俊美的臉上,又變得無比解恨。
“你終究隻是個下界的樂色,就算你用了無恥手段,徹底將流沙荒漠據為己有,又能如何?
既然你動用了流沙荒漠,那就意味著你已經陷入危險,明年的今天,必然會是你的忌日。
”
他陰寒著聲音開口,怨毒到了極點,宛若歹毒無比的潑婦,在對雲劍晨進行詛咒。
“我才是天之寵兒,我才是獨一無二的妖孽。
你這個樂色,憑什麽跟我比?
原本死亡還能保住神魂,還有機會輪回轉世,但得罪了我,你連這種機會都沒有。
”
“哈哈哈……”
喃喃自語時,釋靈空越說越激奮,越說越解恨。
話音落地,又情不自禁地仰天大笑起來。
嘴裡的血在不斷地溢出,隨著大笑,還有鮮血的噴淺。
此時的他,狀若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