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學著阿嬌說話的女子競價聲落,引起一片唏噓。
畢竟,開口就是五千億聖魂幣,外加雲劍晨跟司空家恩怨,已經在崇川分城傳開。
別說是赤蛛族少主,就是其他人,都第一時間想到是雲劍晨。
面對赤蛛少主威脅,她毫不理會,還敢競價,擺明就是要跟赤蛛族硬扛。
著實足以讓人震撼。
不管怎麽說,赤蛛族也是赤蛛域主宰,亦為聖魂界頂級勢力。
可不是魔訶族能比。
“雲劍晨,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在赤蛛域,竟敢不給本少主面子,信不信本少主,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
赤蛛族少主震怒,殺氣騰騰地說道。
“把愚蠢當成炫耀的資本,真是愚不可及!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你是在丟整個赤蛛族的臉嗎?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你就好比是在告訴天下人,赤蛛族不僅仗勢欺人,還窮得叮鐺響嗎?
”
那女子學著阿嬌的聲音說話,還真代入了她的身份。
此時不甘勢弱,鄙夷滿滿的聲音,在整個冥市響起。
“你……雲劍晨,別當縮頭烏龜,有本事你自己開口。
別到時候面對本少主碾壓,又跳出來狡辯,把一切罪過推給這個賤人。
”
赤蛛族少主氣得抓狂,卻又說不過那女子,矛頭直指雲劍晨。
“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的心願。
不過,升靈異血參我勢在必得。
為表決心,我現在直接將升靈異血參的競拍價,提升到萬億聖魂幣。
”
雲劍晨淡然開口。
後面的話落地,引起一片嘩然。
萬億聖魂幣,這……
數額太大了!
哪怕是頂級勢力,拿出這麽多聖魂幣,估計也會傷筋動骨。
“天啊?
這家夥得多有錢?
萬億聖魂幣,對他來說,似乎都隻是小兒科。
”
“這狗賊喜歡劫掠,一下子就從魔訶族族人手中,奪走五千億聖魂幣,他能拿出這麽多還真不是沒可能。
”
“真不知道是誰被他劫掠過。
遇到這種不要臉的狗賊,也真是他們的悲哀啊!
”
參與拍賣的人紛紛開口。
因為不可能知道是誰在說話,現在都有恃無恐,說起話來,根本不怕招惹雲劍晨。
現在說話,聲音幾乎都跟在耳邊響起一般,即便雲劍晨是在另一處開口,也沒有人懷疑,此前說話的女子不是阿嬌。
“孽畜,本少主的時間,何其金貴?
你現在要麽承認拿不出萬億聖魂幣,要麽就證明自己能拿出,不要擾亂拍賣秩序,浪費大家時間。
”
赤蛛少主沉聲而語,即便給了雲劍晨選擇,也是命令的語氣。
他話音落地,負責主持拍賣的靈冥族族人,在拍賣台上拱拳,行了一禮。
“雲公子,一直以來,冥市都信譽卓著、有口皆碑,依靠的就是不可撼動的規則!
所以,隻要雲公子對報價能夠兌現,不論是什麽人,都不可能改變競拍結果。
”
雖然靈冥族崇川分城,都因為雲劍晨的出面,管理層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但因為雲劍晨自己要求,對沒涉及其中的靈冥族族人來說,卻一無所知。
惠永利隻是靈冥族分城族人中,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色,自是不知道雲劍晨,手持血冥至尊令。
再加上雲劍晨,前來聖魂界不久,他也不相信他,能有萬億聖魂幣值的財富。
為了冥市的秩序,他隻能用間接地方式,悄無聲息地提醒雲劍晨。
實則也是種表態,言下之意說法是在告訴雲劍晨,別把赤蛛少主當回事,即便他是赤蛛域少主,也絕不能改變冥市的拍賣結果。
還是在請求雲劍晨,別破壞冥市的規矩!
“我跟靈冥族關系頗好,先生放心,我絕不會破壞貴族冥市的規矩。
”
雲劍晨微笑著開口,不僅讓惠永利安心了下來,還生出了濃濃好感。
畢竟,這是跟族長及族地老祖,都關系匪淺的存在。
雲劍晨在他眼中,自然也是潑天大人物,他在他面前,也隻是不值一哂的小角色。
但雲劍晨不僅不倨傲,還對他以先生相稱,有足夠的尊重。
都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了。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競價吧!
”
惠永利又拱了拱拳,這才直起身來,微笑說道。
“哼!
”赤蛛少主不滿,重重冷哼,道:“我敢斷定,這孽畜隻是胡亂報價,擾亂冥市秩序。
靈冥族卻如此徇私,看來冥市乃至靈冥族所謂的規則,隻是笑柄而已。
”
“此言有理。
畢竟,雲公子前來聖魂界,時日尚短。
哪怕瘋狂劫掠,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積累萬億財富,現在不加甄別,就要偏信於他,若最終又拿不出來,豈不是又要重拍一次,浪費我等時間?
”
赤蛛少主話音剛落,一名女子就跟著開口。
雖然不再是阿嬌的聲音,雲劍晨卻能斷定,必然是學她說話的家夥。
也可以看出,她是真想要拍到升靈異血參。
現在肯定也是想要靈冥族查控雲劍晨所言的真實性。
否則,不管報出多少價位,雲劍晨隻要張張嘴,就能隨便報出一個更大的數字。
還怎麽競拍?
“所以,我認為應該讓他拿出足夠的聖魂幣才行。
”
果不其然,緊接著她就提出了要查探雲劍晨財富的要求。
“嘻嘻,我也很想看看,他被拆穿打臉後,是不是還敢囂張哦!
”
她又笑著補充道,還有些迫切,似乎想要看雲劍晨被打臉。
“雲公子,您看?
”
惠永利不敢擅自做主,隻能看著雲劍晨,有些尷尬地征詢道。
雲劍晨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想要我證明,也不是不可以。
靈冥族身為冥市主人,為維護冥市規矩,的確有這種資格。
”
“但靈冥族不再懷疑我,而你們卻還要置疑,可就有反客為主之嫌。
我可以配合,但你們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
“否則,豈不是什麽人,都能跳出來置疑我,還要浪費我的精力去解除這種置疑?
”
“孽畜,你想怎樣?
”雲劍晨的話音落地,赤蛛少主就冷然喝問道。
雲劍晨從容笑道:“很簡單,如果我不是胡亂競價,擾亂冥市秩序,你跟置疑我的小姐,都必須向我道歉!
”
“竟敢對本少主提出此種要求,難道你這種下界土鱉,連尊卑貴賤都搞不清楚?
以至於敢在本少主面前,如此僭越?
”
赤蛛少主冷然而語,已非輕蔑,而是打心眼兒裡看不起。
僅僅是因為雲劍晨敢在他面前,提出這種要求,被他當成了不懂禮數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