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晴天是我罩着的!
葉向磊想着自己的十兩銀子,心裡美得都要冒泡了,哪裡會讓晴天給自己買東西。
“這錢你自個兒留着買糖吃吧!
”
葉向磊說完,就告辭回家去了。
一出門,他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揚,笑容怎麼都壓不住了。
他走着走着,還控制不住地跳起來揮舞了一下拳頭。
十兩銀子!
那可是十兩銀子啊!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高興。
葉向磊心裡計劃着拿到錢之後要買什麼,壓根兒沒發現耷拉着臉迎面走來的王正寶。
王大龍發燒一直退不下去,今天一直躺在炕上哼哼唧唧,脾氣更是大得不行,逮誰罵誰。
王正寶剛剛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此時心情極其不好。
他不想在家待下去,這才出來散心。
但是平時跟着他的幾個小跟班都各有各的事兒,他挨家去了一趟,竟沒有一個能出來陪他。
這也使得王正寶的心情越發不好。
所以看到葉向磊滿臉笑容地迎面走來,他登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笑屁啊笑,跟個大傻子似的。
”
葉向磊正美着呢,聽了這話本來也沒太生氣。
但是定睛一看說話的人是王正寶之後,葉向磊卻第一時間撸起了袖子。
王正寶瞬間警惕地後退兩步,問:“你要幹嘛?
”
他雖然不怕葉向磊,可葉向磊的大哥葉向鑫當初卻是打遍村裡無敵手的“村霸”。
王正寶以前就挨過葉向鑫的打,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所以他一直躲着葉向磊,從不跟他起沖突。
剛才也實在是心裡不痛快,才嘴賤地說了一句。
王正寶此時孤身一人,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
所以開始思考怎麼撤退,打算先避避風頭再說。
誰知葉向磊卻不按套路出牌,沖上來揪住王正寶的領子就打。
王正寶也被激起性子,反手抓住葉向磊的胳膊,兩個人就打一起了。
王正寶以前從來沒跟葉向磊打過架,此時一上手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就随便說了一句,你至于的麼!
”
“誰管你說啥了。
”葉向磊踹了王正寶一腳,“早就想揍你了!
”
王正寶被踹在小腿上,疼得倒吸涼氣。
“我、我又沒惹你,憑什麼揍我!
”
“你沒惹我,可你欺負我侄女了!
”
啥?
侄女?
王正寶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葉向磊的侄女到底是誰。
“我他媽什麼時候欺負你侄女了?
”王正寶一直被壓着打,氣急敗壞地嚷道。
“你還不承認?
”葉向磊又是一拳打下去,“我娘回去都說了,晴天手腕被捏紅了,膝蓋也磕着了!
”
“晴天是你侄女?
”王正寶一時間沒想明白,“她家不是剛搬來的麼?
”
葉向磊懶得跟他廢話,連打帶踹,很快就把王正寶打得隻剩求饒的份兒。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去找晴天的麻煩了還不行麼!
”
“不光是晴天,她家都是我罩着的,誰的麻煩都不許找!
”
葉向磊說着,手上又加大了力道。
“啊――好,好,我以後繞着他們走還不行麼!
”
王正寶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扭掉了。
為了不再挨打,甭管葉向磊說什麼,他都會先答應下來再說。
葉向磊這才終于松開手,拍了幾下手上的灰,居高臨下看着王正寶。
“記住你說的話,不然見一次打你一次!
滾吧!
”
王正寶本來是出來散心的,結果莫名其妙挨了頓打,心裡别提多窩囊了。
等葉向磊走遠之後,他才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哥,你怎麼了?
”春花背着剛割的豬草回來,吃驚地看着王正寶。
看到妹妹,王正寶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打過晴天。
那天害晴天受傷的是春花才對。
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是白挨了一頓打?
春花見王正寶沒說話,小心翼翼地湊上來,試探着想要伸手去扶他。
不料王正寶卻突然目露兇光,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春花直接被打蒙了,捂着臉連哭都忘了。
雖說她從小打大沒少挨打,但今天這一巴掌挨得也太沒有緣故了。
“哥……”春花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卻不敢問自己為什麼會挨打。
王正寶又是一腳踹過去,罵道:“滾遠點,要不是你,我能挨打麼?
”
他罵完還啐了一口道:“呸,晦氣!
”
春花忍着眼淚,看着王正寶一瘸一拐地走回去進了家門,才敢背着豬草回家。
還沒進門,春花就聽到劉寡婦的大嗓門。
“哎呦我的娘嘞,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幹的?
“衣裳都扯壞了?
哎呦,褲子也蹭破了!
“要死了!
你啞巴了,說話啊,誰幹的啊?
”
王正寶知道,如果自己說了,奶奶肯定會去葉娟兒家大鬧一場。
但那樣的話,村裡所有人都會知道他被葉向磊打了。
所以無論劉寡婦怎麼問,他都緊閉着嘴不說話。
劉寡婦拿他沒辦法,又心疼孫子,最後隻得把人攆回屋道:“我真是欠了你們爺倆的,大的小的沒有一個能讓我省心。
“趕緊進屋,把衣裳褲子脫了我看看,傷着哪兒了?
”
進屋之後,劉寡婦先把髒了的外衣外褲扒掉。
“趕緊上炕去,别凍着。
”劉寡婦一邊說一邊動手,把王正寶扒了個精光,看到他身上被打的痕迹,眉毛立刻就豎起來了。
“都給打成這樣了,你還不說?
”
劉寡婦一提高音量,把迷迷糊糊在睡覺的王大龍給吵醒了。
“吵什麼吵,煩死了!
”王大龍眼睛都沒睜就不耐煩地說。
劉寡婦氣道:“看看你兒子被人打成什麼樣了!
”
王大龍卻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背對着劉寡婦和王正寶道:“我自己都快難受死了,我還管得了他?
”
劉寡婦無奈,把王正寶正反都檢查了一遍,找出藥油把他受傷的地方給揉揉,沒好氣地說:“小祖宗,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着,少出去惹事了行不行?
”
把王正寶塞進熱乎乎的被窩裡之後,劉寡婦把他脫下來的衣裳一件件撿起來,打算拿出去放在木盆裡,抽空給洗出來縫補一下。
最近江氏的肚子越來越大,洗衣服這種事兒已經做不了了。
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不但被人從住了那麼多年的房子裡趕出來,還要忙裡忙外地幹活。
如今操心完了兒子,還要再操心孫子。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
劉寡婦從屋裡出來,一眼就看到正在往豬圈的食槽裡放豬草的春花。
“臭丫頭你死哪兒去了!
”劉寡婦立刻罵道,“每次讓你去割豬草,一出去就半天不回來。
“你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眼睛裡看不到活兒?
“裡裡外外這麼多要幹的事兒,你不知道搭把手,就知道出去躲懶。
”
春花聞言委屈極了,大哥明明比自己還大,卻什麼都不用做。
如今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豬草已經不如夏天時候那樣容易割了。
她要走好久才能割滿一筐豬草。
回來之後得不到誇獎也就算了,還要挨打挨罵。
被劉寡婦罵的時候,春花真想立刻把手裡的豬草丢掉。
也像王正寶一樣心情不好就可以跑出去散心。
但她心裡明白,同樣的事兒,王正寶可以做,她做的話,等待她的就隻有打罵。
所以春花在劉寡婦的謾罵聲中,還是堅持着将豬草都放進了石槽中。
看着湊過來吃食的兩頭肥豬,春花甚至覺得自己有點羨慕它們。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會挨打挨罵,所以哪怕隻能活一兩年就會被殺掉,卻也會讓她心生羨慕。
“你個死丫頭,站在那邊發什麼呆呢?
還不趕緊過來幹活!
”劉寡婦又嚷道,“過來,我教你怎麼洗衣裳!
“過了年就要六歲了,也不是小孩了,該知道幫家裡幹活了!
”
春花心裡不想理,身體卻不敢反抗,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劉寡婦不耐煩地把春花按在木盆前的小闆凳上。
“我已經把衣裳給你泡在水裡了。
“你看,像這樣,找到衣裳上頭髒的地方。
“雙手這樣,互相搓一下,就把髒的地方搓幹淨了。
“看懂沒?
來,你自己試試!
”
春花的手伸進水裡,立刻被涼得打了個哆嗦。
劉寡婦卻沒有任何疼惜地說:“别那麼嬌氣,這些都是女人家要做的活兒。
“我教你也是為你好,不然等以後你嫁人了,什麼都不會幹,就等着被公婆和夫君嫌棄吧!
”
不一會兒,春花小小的手就已經凍得發紅,卻還隻能在劉寡婦的盯視下,努力搓洗着衣裳。
“你沒吃飯啊?
用點力氣!
”劉寡婦猶嫌不足地罵道,“就你這樣能搓幹淨麼?
”
春花隻能用力搓了起來。
卻隻聽“刺啦――”一聲,原本就被扯破的地方,在春花的搓洗下,又破得更大了。
“你故意的吧!
”劉寡婦一腳踢在春花後腰上。
春花沒穩住身子,一頭紮進了洗衣盆裡。
冰冷的水瞬間沒過了她的臉,整個兒上半身都濕透了。
劉寡婦伸手把春花從盆裡拎起來,嫌棄地說:“算了,什麼也指望不上你,回去找你娘換衣裳吧!
“我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就是個伺候人的命。
“伺候死老的伺候小的,現在還要伺候隔輩人――”
春花渾身濕淋淋地進屋,凍得嘴唇都發紫了。
江氏趕緊給她擦頭發,換衣裳,然後想讓她上炕暖和暖和。
但是老房子的房間本來就很窄小,炕盤得也不大,最多也就夠三個成年人并排躺着,随便動彈一下都能碰到别人那種。
此時王大龍占據了炕稍的位置,把自己睡成了一個大字型,占了大半張炕。
王正寶裹着被子在炕頭,不知什麼時候也睡着了。
許是因為炕頭太熱,他此時早已踢了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
炕上一共就那麼大的地方,根本已經沒有可夠春花容身的位置了。
最重要的是,這爺倆,江氏一個都惹不起。
江氏無奈,隻得找了個小闆凳放在靠近炕頭的位置,對女兒道:“春花,你就在這兒坐着暖和暖和吧,頭發幹了之前不許出去,當心凍着。
”
春花坐在闆凳上,沒過多久就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打噴嚏,看樣子剛才是真凍着了。
她越來越覺得身上發冷,腦袋也昏沉沉的。
“娘――娘――阿嚏――”
春花的低喃聲沒能喚來江氏,反倒把本就因為難受睡得不太熟的王大龍給吵醒了。
王大龍火冒三丈道:“叫什麼叫,一個吵完兩個吵的。
“你們是不是就不想讓我好起來,盼着我早點死呢吧?
”
春花被他吓得一哆嗦。
在院子裡洗衣裳的劉寡婦聽到,紮着兩隻濕淋淋的手進屋問:“怎麼了?
”
王大龍被燒得口幹舌燥,不耐煩地說:“我要喝水!
”
劉寡婦趕緊倒了杯水給他,還不忘捎帶着罵春花道:“你是個死人啊?
在屋裡待着也不知道給你爹倒杯水喝!
”
王大龍本來就生氣,聽了這話更是發作道:“誰說不是呢!
在那邊一個勁兒地喊娘,吵死了!
”
劉寡婦立刻對春花道:“你娘在那屋呢,找你娘去吧,别跟這兒吵你爹了!
”
因為家裡人都懶得撿柴火,春花太小又背不動柴火,所以劉寡婦家的柴火從來都是不夠用的。
以往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王大鳳都會花錢給家裡買輛車柴火,就足夠一冬天用了。
但是自打上次回京城之後,王大鳳那邊就一直沒了消息。
所以最近白天的時候,劉寡婦就隻舍得燒東屋的炕,西屋此時冷得跟地窖一樣。
江氏正在西屋炕上給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雖然腿上蓋着棉被還算暖和,手卻凍得快要捏不住針了。
春花跌跌撞撞地走進西屋,湊到江氏面前,聲音極小地說:“娘,我冷……”
江氏剛才在這屋自然也聽到了婆婆的罵聲,她伸手摸摸春花的頭發,發現已經半幹了。
“你就在娘這屋待着吧,進被窩裡來,一會兒就暖和過來了。
”
春花乖乖地點點頭,爬上炕,鑽進江氏蓋腿的被子裡,貼着她的大腿躺下了。
待江氏把手裡活兒做完之後,才發現春花已經好久沒有動靜了,自己的腿腳卻覺得熱乎乎的。
她忙伸手往被子裡一摸,正摸到孩子滾燙的額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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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随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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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别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産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
?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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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