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小作精在極限綜藝靠作死爆紅》745.第745章 冰敷
第745章 冰敷
盛鳶說讓時硯陪她玩,就真的是陪玩。
兩人在射擊場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半,盛鳶似乎對於把時硯從菜鳥帶到入門級別這個過程很感興趣,除卻手槍的射擊技巧,她還帶時硯玩兒了霰彈槍和衝鋒槍。
這兩種槍型相較於手槍,後坐力是實打實到身體上的,不過打了幾下,時硯就感覺肩膀處有明顯的痛感。
結束時,他脫下防護馬甲,不自覺自己用掌心按了按肩膀的位置。
盛鳶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什麽東西——是用毛巾包著的冰塊,她毫無預兆的擡手,將冰塊敷在了時硯用來抵槍尾的那邊的肩膀上。
驟然的冰涼感襲來,時硯不設防,當場怔愣在原地,卻不是因為冰塊。
少女就站在他跟前,很近的距離。
近到他稍微一低頭下巴就能碰到她擡起的纖細的手臂,近到發現她原本在正常社交距離就顯長的睫毛不僅是長,而且還帶著點卷翹,根根分明下,那雙漂亮的杏眼通透得如同寶石珠子。
唇是花瓣唇,飽滿的下唇中間有明顯的弧度,上面似乎覆著很潤的一層粉色。
“……”
時硯的眼睛像是瞬間被燙到了,後退半步的同時目光側到一邊,拉開了距離,低淡聲線有些沉鬱:“不用了。
”
盛鳶的手還保持著停留在空中的姿勢,聞言,放下了手,時硯的躲開,她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用平淡的口吻提醒。
“哦,但是你回去之後最好冰敷一下,不然會痛上幾天。
”
時硯還是沒有看盛鳶,側著頭,露出一線冷淡的側臉,說:“知道了。
”
盛鳶已經將冰塊放回了托盤裡,擦完玩過槍的雙手,她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七點,天都昏暗下來了。
她擡眼看向時硯:“走吧,陪我吃完晚飯再放你回去。
”
“……”
這個射擊場所在地不是隻有射擊這一個項目,還有高爾夫球,攀岩,馬場,於是理所當然的,周邊建有高級餐廳,盛鳶帶時硯去的其中一家,點的全部是中式菜。
剛才在射擊場消耗了體力,兩個人都安靜的低頭吃飯,吃完後,盛鳶送時硯回家。
晚八點,街道兩邊亮起的路燈發出星星點點的光,略顯年代感的小區門口,一輛車身鋥亮的黑色轎車停下,少年清雋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車門再次自動合上,而後行駛離開。
*
時硯踏上欄杆生鏽陳舊的水泥樓梯,頭頂的聲控燈滋的亮起,上到四樓,他停在一戶門前,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插鎖,轉動,門打開。
還未等開燈,一道黑色的影子咻的從時硯面前躥過,躥到了陽台。
時硯動作一頓,卻並不怎麽意外,反而很淡定地拔出鑰匙,走進去,反手關上門後,才擡手摁亮了玄關的頂燈。
果然不出所料,那隻貓趁他不在,又搗亂了。
早上出門前明明關好的臥室門以一種半開的狀態敞著,門口的位置散落著幾本被扒拉下來的書。
時硯換上拖鞋,將鞋放在鞋架上,朝裡面走,邊走,邊彎腰去撿地闆上的書,從臥室門口撿到臥室裡面。
時硯把所有的書一一放回原有的位置上去,然後發現,它不止動了自己的書。
書桌下右邊的櫃子也開了。
裡面的電腦包被扯了出來,黑色的包上浮著一層白色的貓毛,而塑料拉鏈處有幾個明顯咬出來的牙印洞,包裡的灰色筆記本電腦露出一角。
完全可以想見,它當時是如何囂張的踩在包上,把包當成玩具,肆意的搞破壞。
而它之所以這麽猖狂——
罪魁禍首從門外探出半個毛茸茸的腦袋,充滿肉感的貓爪子墊在地闆上,一雙漂亮的異瞳滴溜溜的去瞧時硯的反應。
時硯淡淡地瞥了它一眼,把電腦包裡的筆電抽出來,掀開屏幕,確認電腦完好無損後又放回去,重新拉上電腦包的拉鏈,將一切物歸原位。
是的,它之所以能夠如此猖狂,都是因為每一次的搗蛋,時硯都不會追究它的任何責任,情緒穩定的打掃它的破壞現場。
而它也像是知道似的,特別有恃無恐,見這一次時硯還是沒有怪它,那僅存的一點心虛瞬間蕩然無存。
昂著脖子驕傲的走進來,用尾巴紆尊降貴似的掃了下時硯的腿,又昂著脖子出去了。
時硯給它倒了貓糧後才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門關上。
“啪嗒”一聲。
明晃晃的頂燈亮起,光線從時硯的頭頂照射下來,照亮他站在洗手池鏡前清雋的身影。
清楓一中的短袖校服領口是襯衫式的,頂端有兩顆白色的紐扣。
時硯動了動今日使用過度的手臂,然後擡手,將扣到領口位置、嚴嚴實實擋住脖頸以下部分的兩顆紐扣依次解開,脫下了校服。
少年長年不見光的肌膚有一種病態的白,瘦削卻不顯單薄,手臂與腰腹有著這個年齡段獨有的內斂的蓬勃感,尤其是肩頸的部位,流暢的線條略顯淩厲。
隻是,右邊的肩膀上,有一塊蔓延開來的灼眼的紅,紅中間位置已經開始泛起青紫色了,顯得有些可怖。
這是三個小時前被槍支後坐力壓出來的痕跡。
時硯擡手輕輕按壓了下,微微蹙眉,有疼痛感,他想起盛鳶提醒過他的話——如果不好好冰敷的話,會疼上好幾天。
痕跡也會跟著留下好幾天。
*
時硯從浴室出來時,時間還不到八點半。
他依舊按照習慣,回到臥室,從書包裡拿出習題冊,準備寫到十點再去休息。
指針指到九點。
桌面上放著的手機發出震動,屏幕顯示語音通話。
相較於昨晚,時硯這次隻微頓一下之後,劃開了接通的綠色按鈕。
“哄我睡覺。
”少女同樣的聲音,同樣語氣,同樣的話。
“……”時硯沉默了一下,問:“還是跟昨天一樣嗎?
”
一樣念習題。
盛鳶:“也可以啊,反正,到十點。
”
說完,她忽然問他:“對了,你冰敷沒有?
”
時硯修長分明的指節還握住一支黑色的圓珠筆,聞言,漆黑的眼睫微動了下,在冷清狹長的漆眸下落下一片剪影。
半響,他回答:“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