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小作精在極限綜藝靠作死爆紅》第267章 267你怎麽還不回來
煦陽頂樓總統套房內。
自盛鳶出門後,時硯坐在沙發上就沒動過。
室內中央空調的恆溫暖氣持續運作,身上隻穿著棉質衛衣與長褲的少年,漆黑的眼眸盯住面前的手機,屏幕開了常亮模式,上面正跳動著實時時間。
他皮膚冷白,柔軟的黑色碎發覆在額際,鼻梁高挺的弧度很是優越,透著一股冷清的沉默感。
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屏幕上的時鍾數字,十分專注,仿佛此時此刻,除了看時間,其餘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他的關注。
地上戴著伊麗莎白圈沒有毛毛的貓似是覺得無聊或是對他感到新奇,豎起尾巴圍著他繞圈,衝他喵喵幾聲,他一個眼神都沒給。
起初,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逐漸朝著半個小時的倒計時去,少年漆眸也跟著亮起,心想,快了。
秒針準時跳到八點十分刻度上,時硯側過頭望向門口的方向。
一片安靜。
門沒有任何被打開的動靜。
時硯幾乎是一瞬間微皺起眉。
然後又五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十五分鍾過去了……
她還沒有回來。
時硯垂下薄薄的眼皮,唇角抿平,明明說好的,半個小時,完全沒猶豫,立刻伸手去拿手機,迅速打開了通訊錄。
但旋即,一想到她是去劇組裡的聚餐。
聚餐,大概會很熱鬧,待得久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不過耽擱一下而已,他不應該立馬就這麽著急的去問。
少年修長的指節就這麽懸停在屏幕上方,最終還是沒有摁下那個撥號鍵,選擇作罷。
室內莫名低悶下來。
且這種低悶一直持續到了八點四十整。
少年側臉已然覆上一層沉鬱,原本一旁還踮著腳悠閑走來走去的萊萊也察覺到他的情緒,踩在羊絨地毯上的四隻爪子都不自覺放輕了許多。
一隻貓頭從伊麗莎白圈裡探出來,它仰起一雙漂亮的異瞳,看著沙發上的人似乎是忍耐不了了,伸出修長的手掌拿過手機。
旋即就從手機裡傳出嘟嘟嘟的聲音。
沒過兩秒。
萊萊看見少年將手機貼在耳邊:“……你怎麽還不回來。
”
他低磁的聲音裡有種貓貓界聽不太懂的情緒,隻覺得他的語氣很像那天,盛鳶把它一個貓留在這裡走掉,然後自己躲在櫃子下面等,等了很久很久她都沒有出現時的委屈感。
而後不知電話那頭髮生了什麽,少年臉色一沉,站起身來。
一道黑影從貓的腦袋頂一略而過,等萊萊能看清的時候,隻看到他手裡拿著黑色的大衣還有帽子,大步邁著修長的腿,拉開門赫然離去。
然後門砰的一聲關上,足見他有多急。
-
許禮執看著盛鳶將手機貼在自己耳邊,
她是真的醉了,蹲在地上,少女垂著疏密卷翹的睫毛,思緒反應明顯是遲緩的,但仍舊抱著電話低低的,帶著溫軟道“……我就回來了。
”
盛鳶沒有開免提,又將聽筒捂得很緊,許禮執完全聽不清電話那頭的聲音,也不知道電話裡的人對盛鳶講了什麽,隻見她眨了眨眼,回答著電話:“嗯……我好像是喝醉了。
”
而後她又忽然的擡起頭來,但並不是在看許禮執,而是在看周圍,杏眸茫然的看了兩圈,這下她聲音開始變得無措起來:“……不知道這是哪裡。
”
很認真的在回復:“這裡隻有一個花瓶。
”
被無視個乾淨徹底的許禮執:“……”
也沒法計較,畢竟是喝醉酒的人,許禮執一邊再次感歎少女酒量低得讓人驚訝,一邊準備上前接過她的電話,幫她告訴電話那頭的人這裡具體的位置。
沒等動作——
一隻手直接攔住了許禮執。
接著是嚴肅的男聲響起。
“這位先生。
”
許禮執擡頭,是幾個臉孔冷硬,穿著便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他們無一例外,皆眼神鋒利,渾身氣質冷銳專業。
為首的兩個,許禮執認識。
那晚的車禍,將五叔派來的人從車裡拖出來的——盛鳶的保鏢。
雖然當時自己受傷躺在車裡,但他記得。
大概保鏢也認出許禮執,但盡管如此,目光仍舊生硬,看著他一臉陌生,警告道:“請你退回去。
”
保鏢們攔在許禮執面前,將身後的少女遮擋得嚴嚴實實,警惕肅穆,不允許人再往前靠一步,否則他們真的會毫不客氣。
“禮執哥?
”
許禮執的助理原本待在包廂裡,坐在另外一桌,許禮執母親囑咐過他,禮執哥車禍後剛痊愈不久,要自己提醒禮執哥多休息,多注意他的身體狀況,助理看到許禮執出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於是就趕緊出來找人。
……
既然盛鳶的保鏢過來了,有保鏢在,許禮執也無需再多管什麽,帶著助理離開,回到包廂。
然而就在要拉開包廂門時。
安靜的走廊傳來叮的一聲,是電梯上來到達的提示音,有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餘光裡,一道修長的身影直直的朝著那個花瓶的方向而去,讓許禮執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側目望去。
就見一個身姿欣長,穿著黑色大衣,帶著帽子口罩,全身包裹得很嚴實的男生蹲在了盛鳶面前。
保鏢們見此,出人意料的,不僅沒有任何阻攔的動作,還都側身朝男生微微頷首,態度十分恭敬,完全沒有方才的冷硬不講情面。
走廊具有藝術性的燈光不甚明亮,帶有一絲影影綽綽的昏暗,卻仍舊能看出那男生氣質清絕,很惹人注目。
許禮執當即頓在原地,男人銀灰色的眼眸倏地凝住——
這是白天在影視城片場,盛鳶殺青時,那個站在場外的少年。
許禮執看著他直接伸手握住了盛鳶的手腕,似是低聲說了一句什麽話,因醉酒而變得遲緩的少女,則仰頭,像是認出來人,目光是亮晶晶的,笑得很甜,是一副全然信賴少年從未對誰有過的溫軟模樣。
而後任由少年給她帶上口罩,起身微彎腰,扶住她的腰與雙腿,輕松橫抱進懷裡,她也不亂動,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