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小作精在極限綜藝靠作死爆紅》第515章 隻是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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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畫面裡的少女——
因為竭力掙紮,粗糲的麻繩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勒擦,紅了一片。
可她卻仿佛失去了痛覺一般,眼眸始終死死的盯著那一個方向,眼眶發紅,淚珠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肩膀被人牢牢控制住,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可盡管這樣,她仍舊不遺餘力的在掙脫,纖細的脖頸甚至隱隱露出青筋的痕跡。
“……”
隔著屏幕,是少女撲面而來的絕望與痛心。
鏡頭外,沒有人敢說話錯開眼,生怕一出聲便會打斷這一幕。
現場寂靜一片,隻有收音器裡,少女悲慟欲絕的呼吸聲,他們全部陷入沉默中。
場外人的感受尚且如此,場內人隻會更甚。
兩個扮演侍女的女演員在鏡頭背對時,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互相遞交了一個訊息——她們幾乎要摁不住盛鳶了,連動作都變得遲緩了一瞬。
而旁邊,飾演阿昭兄長阿隆約的龔叢,這段戲的神情本該是全程漠視冷血,可他一個沒控制住,竟然被盛鳶的情緒給帶著走,眼底流露出幾分不忍心,生出種想讓兩個女演員趕緊放開盛鳶的衝動。
好在他職業素養過關,驚覺後,很快的調整過來。
“……”
也不知過了多久。
胡導終於喊了停,說實在的,在聽到這聲“cut”的一瞬間,龔叢和兩個女演員都同時松了口氣。
盛鳶情緒爆發的感染面積太強且措不及防,他們險些沒能接住戲。
胡導拿著擴音器還在說著些什麽,隱隱帶著笑意,不用想都知道,他對這場戲十分的滿意,如同收獲意外驚喜一般,周圍人看盛鳶的眼神帶著讚賞。
萬蕾站在他身後,臉跟個調色盤似的精彩,也對,被狠狠打臉的滋味兒,換誰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
喊停後,兩個女演員第一時間扶盛鳶起來,給她解開手上的繩子。
是實綁,所以過程費了點力氣。
繩索在盛鳶手腕的皮膚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紅色痕跡,她們“啊呀”了一聲:“得找劇組的老師拿點兒藥塗一下。
”
“謝謝,不用,不疼。
”
盛鳶垂著眼皮,長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聲音有點淡,一顆晶瑩的眼淚還掛在她的臉頰上,但身上卻絲毫找不見方才爆發時的模樣蹤跡了,人顯得有些沉默。
“哇你剛才真的……盛鳶,我差點兒就要被帶跑偏了。
”
龔叢神經向來大條,眉飛色舞的說著,邊說邊把紙巾遞過來。
“謝謝,不用。
”盛鳶沒有接,又是一句相同的禮貌拒絕,“我去一趟洗手間。
”
龔叢動作慢下來,乾巴巴的點頭:“噢噢……好。
”
背過身。
盛鳶冷淡的表情徹底松弛下來,略垂下頭,鴉羽的眼睫脆弱的顫了顫。
在剛才開拍時,她就像是又回到了昨晚的那個噩夢裡。
那個安全措施十足的綠幕高架台又變成了斷崖。
畫面詭異重合,不斷在她的腦海中回閃,她仿佛再一次親眼看著時硯當著她的面朝懸崖倒去……
盛鳶離場,沒人發現她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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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來往的人群,一雙漆眸注視著少女纖細的身影沉默低落的離開。
時硯眉宇微微凝起,沒有猶豫,邁開腿遠遠跟了過去。
化妝師在給龔叢補妝,他抽空轉過頭,說了一句:“噢盛鳶老師啊,她剛剛說要去一趟洗手間來著。
”
“……”
時硯沒有在洗手間外等到盛鳶,她根本沒來這。
周圍有許多路過的其它劇組的演員,擡眼看到時硯,眼神皆奇異,驚喜的議論聲壓都壓不住:“是時影帝!
”
時硯直接轉身就走,思索片刻,他拿出手機,注意到信息欄剛發出去的詢問信息也並沒有她的回復,隨後撥出去一個號碼。
半響,電話才被接通,等待的間隙,讓時硯聲音不自覺帶上了點兒急。
“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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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租用了古風取景地的許多間空房,或用來拍室內片段,或用來放置道具等。
時硯就是在後者的其中一間找到的盛鳶。
這裡大概是被從前的某個玄幻劇劇組租用過,房間被布置成木藤枝葉的古風奇異的模樣,劇組堆積的道具木箱毫無規律擺放。
盛鳶就抱膝坐在一節台階上,她很安靜,纖細的身影被木箱擋住,若是不仔細,會很容易忽略錯過。
“盛鳶?
”
她沒有動。
時硯走過去,走到她面前,屈膝蹲下去,輕聲問,語氣有些緊張:“怎麽了。
”
“抱歉。
”盛鳶沒有擡頭,反而將腦袋垂了下去,下巴抵在膝蓋上,導緻聲音有點低低的:“手機關靜音了。
”
她在說明為什麽沒有回復信息的原因。
時硯皺了皺眉:“我不是問這個。
”
他低下身體,湊近,去找她的眼睛,又耐心的問了一句:“怎麽了,可以告訴我嗎。
”
睫毛微微動了動,盛鳶慢慢擡起眼,與一雙乾淨漆墨的眼眸對視上。
同樣冷清的眉眼,筆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
與夢中冷峻不為所動的模樣截然相反,面前的人專注的看著自己,眸光關切溫和,
始終繃緊的神經就像一個搖搖欲墜的氣球驟然松氣,盛鳶胸口的酸脹在此刻達到極頂,鼻尖發酸,想也沒想伸出手,身體前傾,抱住了時硯。
突如其來的擁抱,時硯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就已經下意識穩穩的接住了她。
察覺到她的情緒似乎不太對,所以沒有開口說話,安靜乖順的任由她抱住。
過了會兒,他才聽到,她甕聲甕氣的聲音斷續響起:“……時硯,我看到,你從懸崖上,摔了下去……”
對於盛鳶來說,這句話裡的字眼約莫很沉重,導緻她有些說不出口,聲音含糊不清,堪堪略過。
但時硯還是聽清楚了。
常人聽到這話大概率都是一頭霧水,或是滿頭詫異。
時硯隻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微微松了口氣。
他平靜的問:“是因為這個嗎,不開心。
”
盛鳶埋在他的肩膀與脖頸處,低落的點了點頭。
時硯低垂著眼皮,眼睫在他的眼瞼處落下一片很淡的剪影。
他安靜地低下頭,讓她抱得更加容易一些,開口耐心的解釋,聲音低磁平穩安撫。
“盛鳶,是假的,隻是拍戲。
”
可是好真實,那個噩夢好真實,盛鳶攬住時硯的手臂又緊了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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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老婆做噩夢求安慰然後乖乖被老婆抱住的崽崽一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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