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第714章 輸的徹底
“師父?
你叫他什麼?
”姚靜婉近乎失態的指著堂前。
書童眉頭輕皺:“夫人,書院重地,還請保持安靜。
”周遭觀禮的人紛紛轉頭看過來。
秦嘉言此刻心跳如雷,他甚至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服!
聖人,聖人,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
“你知道她的出生嗎?
”
姚靜婉嘶聲力竭的大喊,她費盡心機纔將處處比她優秀的姐姐壓下去。
將她踩入塵埃,將她比下去。
她怎麼能接受現在的一切!
明明自己已經搶了她的夫君,搶了她的地位她的一切,明明已經毀了一切!
“她是個孽障,聖人,她怎配做你的弟子?
她娘被人擄上山,名節盡失,是個髒人。
父親又是個爛醉的賭鬼。
她這樣的出身怎能做你的弟子?
”姚靜婉渾身都在發顫,死死的咬著牙,眼神憤恨的看著姚靜儀。
絲毫不曾在意大庭廣衆下說出此話,會不會逼死姚靜儀。
姚靜儀一張臉煞白,緊抿著的脣輕輕發抖。
“上樑不正下樑歪,她爹孃如此模樣,又能學出什麼東西!
這樣的人都能拜在聖人名下,怎能服衆?
”
“姚靜儀,我若是你,一根繩子吊死也絕不連累孩子。
絕不似你一般苟且偷生!
我定要給孩子留一番美名。
孩子可以有個英勇赴死的母親,但不能有骯髒不堪的過去!
”
姚靜婉強作鎮定。
周遭不少人聽得此話,倒是點了點頭。
如今這世道,爲保名節自縊,遠比活下來更有益。
玉珠緩緩站起身,當著衆人的面走到母親身邊。
緊緊握住母親的手,不願鬆開。
“我娘不髒,我娘也沒錯,她爲什麼要死?
”
“該死的,難道不是你這樣心思惡毒的人嗎?
”
“若孩子的未來需要母親赴死,那這孩子,與畜生無異!
”
“我的前程,我自會去掙。
若要用母親的死亡來換,這前程,不要也罷!
”
“玉珠認爲,做人不能丟了良心。
否則,爬上再高的位置,也隻會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畜生!
”小姑娘雖瘦弱,但眼中極其堅定,一番話竟說的在場衆人肅然起敬。
她眼帶淚光的看著聖人:“師父,若您嫌棄弟子的母親。
弟子離開書院便是。
”
“前程可貴,但母親更可貴。
”
玉珠並不是刻意在衆人面前搏美名。
她是當真如此想的。
女子失去名節就該死,錯的是這個世道,母親何錯之有?
“好!
好!
”陸硯書直接撫掌,眼裏溢出笑意。
“這學生,若聖人不要,便給我吧。
”陸硯書第一次動收學生的心思。
他看向玉珠的眼神滿是讚賞,這個孩子……遠比想象的更優秀。
智心吹鬍子瞪眼,上前就抓著玉珠另一隻手。
“誰說不要?
誰說不要!
!
這小丫頭師父都喚了,還能做假不成?
?
”
“誰都不許和我搶啊。
”智心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這等好苗子,竟讓他遇到了!
!
他隻想帶回山中,回去得瑟。
“天資難得,心性更可貴。
師父沒看錯你……”智心對玉珠是越發滿意,這小丫頭嘖嘖……真是撿到寶了。
將玉珠送進京城的夫子,看著玉珠滿臉不捨。
可想想,這樣品性資質的孩子,在自己手中反倒耽擱。
他倒替玉珠歡喜了。
姚靜婉面色大變,事情怎麼會是這個走向?
難道,不是應該將姚靜儀趕出書院,連同那個小賤人一起踢出去嗎?
?
“請這位夫人離開吧。
”
智心此話急的姚靜婉滿臉通紅:“聖人,聖人您不能如此糊塗啊!
”
姚靜婉想要掙紮,可此處是女學,是皇帝和昭陽公主關照過的地方。
三兩下就將姚靜婉押住。
智心看了眼站在首位的秦聞溪,微微嘆了口氣。
“聞溪,你與爹孃一同回去吧。
”
秦聞溪猛地擡頭,一雙眼中驚恐又不甘。
“夫子……聞溪不知做錯了什麼?
是母親,是母親冤枉玉珠,是母親冤枉的玉珠啊。
”她跪在堂前,跪的筆直。
就連姚靜婉也不再掙紮,慌忙道:“我走我走,不要連累聞溪。
聖人,是我的錯,我走!
”姚靜婉拉扯之下,手腕通紅,但絲毫顧不得疼痛,慌忙要出門。
智心擡手,衆人肅靜。
“聞溪,與你母親無關。
老夫很欣賞你的資質。
也曾生出好生教導的心思……”智心看著她,眼中佈滿失望。
秦聞溪白著臉,明明夫子贊過自己好幾次,難道是玉珠說了什麼?
對,定是玉珠說了什麼。
“夫子,定是有人在您面前說了什麼,對嗎?
”
“聞溪是冤枉的。
”
智心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失望,就連生出的一絲惻隱之心都漸漸散去。
“混帳東西,直到此刻,你竟還在滿口胡言!
”
“玉珠從未在我面前提及你的事!
”
秦聞溪猛地看向玉珠。
玉珠坦坦蕩蕩的看著她。
“玉珠,有一顆君子之心!
她從不行這等齷齪之事!
”智心毫不猶豫的稱讚。
小書童低聲道:“昨日,你對玉珠小師妹口出惡言,聖人與夫子們正好在屋內。
”
秦聞溪一聽,心頭升起絕望,面無人色的看著智心。
“夫子,夫子,聞溪知錯。
”
“求夫子給聞溪一次機會,聞溪再也不敢了。
”
“玉珠妹妹,求求你替聞溪說句話可好。
夫子……”秦聞溪小臉蒼白,滿是難堪,可她顧不得臉面,隻知道自己不能被逐出書院,不能!
這一瞬間,姚靜婉天都塌了。
她想上前替女兒認錯,可智心定定的看著她。
“你覺得自己,隻錯在此?
”
秦聞溪左思右想,可半點想不出自己還錯在哪裏。
她咬著下脣,跪在地上:“求夫子解惑。
”
智心搖頭,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玉珠的母親,面對千夫所指,玉珠依舊毫不猶豫的立在母親身前,爲她遮風擋雨。
稚子之身,卻有不凡之心。
”
“而你,母親被推搡,卻毫無動容。
”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都不曾多看一眼。
“聞溪,你轉頭看看母親。
”
聞溪茫然的轉過頭,瞧見母親手上刺眼的紅,擡頭看向母親的臉。
姚靜婉原本還想替女兒求情,可聽到此話……
渾身一僵,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