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鹹魚一家的穿書生活

《鹹魚一家的穿書生活》第136章 酷熱

  孩子的熱症有些反覆,一會退下去,一會又燒上來。

  崔郎中倒是還穩得住,偶爾會在幾個穴道上揉揉捏捏。

  直到第二日中午,孩子再沒有燒起來,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晚上,不光是這些個給自己吃倒下的,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都好一通折騰。

  整支隊伍也被拖延了行程,不得不暫緩上路。

  閆老二給這些人氣的飯都吃不下。

  一早上起來,就拉上戚家三兄弟和他去災民堆裡繞。

  那嘴一直沒停過。

  嗓子說的冒煙。

  “我再說最後一次,這河蜆都壞了臭了爛了不能吃!
我們也沒打算拿這裡面的蜆肉喂牲畜,是這殼子!
殼子!
這殼子洗了乾淨曬乾磨成粉,混在乾草裡,拌拌給牲畜吃,還不能多放,很少一點。

  是挺費事的!
但現在除了乾草,也沒啥給它們吃的,就弄點這費事的小玩意添點味,你們有啥不信啊!
真能吃還能攔著不讓你們吃!

  看看這地,裂這麽大的口子,這河蜆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你們就笨想,啥玩意死了好些天能吃?
再者說,聞還聞不出來嗎!

  好些個臉色不好的低了頭。

  他們就是那些不要命吃河蜆的。

  現在不吐不拉,但身體是真虧著了,站著都打晃。

  尤其是日頭一上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心裡悔的要死。

  原本跟著走就吃力,現在這副樣子,還怎麽跟得住!

  ……

  “我就不該多事弄甚麽河蜆粉。
”閆老二在和他姐崔娘子叨叨。

  “怎麽能賴你呢,是他們自己想的歪,還以為咱瞞著他們吃啥好玩意,二兄弟,我和你說,你就是不能和他們心太善,我看那幾個吃壞的都不是啥好的,你姐夫那我都說好了,診費不許少要,少一個銅闆姐都不乾,怎也得讓他們吃個教訓!

  “唉!
姐,我這是窮的怕了,看見啥都想著能不能吃到嘴。

  人不行,就想著牲畜。

  “咱地裡刨食的不都這樣麽,這叫會過日子!
姐就欣賞你這一點,腦子活,一轉就一個主意,你就說這河蜆粉,攪合攪合,我家那驢可愛吃了。

  “姐你自己磨好啦?
怎不拿過來我給你弄?

  “嘿!
那費個啥事,你姐夫搗藥那杵子好使著呢,他說啥啥這也是個藥材,你說說,他這個老不要臉的,你不整出來他也想不起來,你整現成的,他倒是想起來了,竟往自己臉上貼金。

  閆老二汗顏,“那啥,姐,好像真能入藥來著,我也記不大清。

  “天天那多事情要你操心,啥啥都記著不累死了,我就說你姐夫,自己那攤事鬧不清,你看看你,給牲畜這一塊整的明明白白……”

  閆玉和大狗子哥小狗子哥三個人蹲在地上寫寫畫畫。

  哦不,是杜仲哥和葛根哥。

  聽得她笑瘋了。

  他爹確實在牲畜這塊挺明白,哈哈哈!

  “葛根哥,你這個‘葛’字寫的不對,中間這個是‘日’不是‘目’,你多寫了一橫。

  崔葛根看了眼閆小二寫的,再看他寫的,點點頭。

  “小二,你以後還叫我小狗子哥行不行,葛根,怎那麽別扭,我娘說,那是埋在地裡的土坷拉。

  “還有我,以後還叫我大狗子成不成?

  閆玉在兩個小哥哥期盼的小眼神下,點了頭。

  “那以後沒有外人我還叫你們大狗子哥小狗子哥,有外人的話喊你們的大名。

  葛根是土坷拉,崔娘子還真會形容……

  她有點好奇大狗子哥哥的名字她怎麽說。

  便問:“大狗子哥,你娘怎麽說你的大名,杜仲?

  “樹皮。
”大狗子語氣無奈。

  閆玉更好奇了。

  “那像蟬蛻、蠶蛻呢?

  “蟲子皮。

  “……那馬寶是?

  “糞蛋蛋。

  閆玉:……

  人才啊!
總結的太到位了。

  那一對祖孫是最後走的,崔娘子在一旁虎視眈眈,崔郎中哪敢少收錢。

  閆懷文找梁滿山幫忙聚攏了災民,當眾說道:“明日我們照舊會準時上路,若有想上官道的,讓我二弟幫你們指明方向。

  當天晚飯後,便有人來尋閆老二問,官道怎麽走。

  閆老二還怕他們找不清,讓他閨女畫了簡易的地圖。

  來人千恩萬謝離去。

  第二日一早,災民便開始分流。

  一部分跟著他們,另一部分轉去了官道。

  ……

  又走了兩日,入目依舊是一馬平川,好在有半死不活的樹木點綴,看著沒那麽單調。

  閆玉今天有些發蔫,哪怕早上又新揀了一個蛋,也沒讓她開心起來。

  平台每次開啟,都會提前預示。

  今天是六月三十,夜裡過了0點,就該是七月初一。

  她天天掰著手指頭計算,絕不會弄錯。

  可……就是沒有半點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不定期開放’讓他們給趕上了。

  難道這次要輪空?

  閆老二看出她狀態不對,讓她坐到前面來,爺倆一起‘趕車’。

  四隻母雞有了雞籠,就掛在車頭兩邊。

  剛開始它們不敢吱聲,現在沒事就咯咯噠,還總是叨籠子,好像隻要堅持不懈,就能成功越獄似的。

  “別擔心,咱水糧還夠,估摸著離的不遠了。
”閆老二安慰女兒。

  其實他們的水已經不多。

  貓貓不是沒有搜索到水源,而是他們打不上來。

  沒錯,是在地下,還挺深。

  而再遠一些的,搜到也沒用,怎麽解釋他知道那有水,難道誰會堪輿看水脈?

  到了中午,大家歇下。

  刻意找了幾棵樹底下遮遮陰,可畢竟樹少人多,還是有很多人直接暴露在烈日之下。

  水分快速流失,喝多少水還是覺得乾渴。

  他們也不敢大口喝水,眼看著沒有水源補充,之前存的水,喝一點,少一點。

  閆懷文出去走了一圈,回來對閆老二說:“你留的那些衣服拿出來掛樹上,起碼能多些陰涼。

  閆老二翻出幾個包袱,找人幫忙上樹掛好。

  陰涼的面積是大了一些,不過還是改變不了什麽。

  李雪梅熱的難受,也顧不得許多,和她閨女一起坐在前面的駕駛位。

  頭頂有閆老二新加的一塊草席,能擋住大半的烈陽。

  溫吞的暖風,吹的人心煩意燥。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