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你和楊秘書的助理，但是之前並沒有這個崗位？
”

　　 “嗯。
”黎言小心地覷了他哥一眼，怕他失望，“大概就是和墨董事說的那樣，隻是讓你複印資料和整理文件之類的。
”

　　 見他臉色，黎諾一笑，“我才不會失望，原本就是短期的，給我提供崗位已經很感謝了，那我這就沒有搜索的必要了，等明天過去再說吧。
”

　　 “嗯，”黎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遞過去。

　　 “這是什麽？
”黎言接過，翻過去一看，“工作證？
我就是兼職而已，也會給這個？
”

　　 “主要是給你刷卡進出用的，因為哥你的臉沒有錄入系統之中，我們對待有些實習生就是給他工作證，還有，中午吃飯是免費的，但不能外帶。
”

　　 黎言絮絮叨叨地講了一些公司裡的事情，黎諾就認真聽著。

　　 第二天，鬧鍾一響，黎言就起身關掉了，看了一眼旁邊已經迷迷糊糊醒來的哥哥，溫聲說道：“要不再睡一會？
”

　　 “不，”黎諾揉揉眼睛，“萬一第一天就遲到了就糟了。
”

　　 “那哥你先去洗漱吧，我來做早飯。
”

　　 “哎，又要喝粥度日。
”黎諾歎息了一聲，慢悠悠前去洗漱了。

　　 吃完早飯，兩人來到地鐵站，黎諾一驚。

　　 “這就是早高峰嗎？
”

　　 像沙丁魚一樣在地鐵上擠來擠去的人。

　　 不坐一趟早高峰的車，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臂力原來那麽強。

　　 黎言緊緊地拉著他的手，“跟緊我啊，還好我們等的那班不是人最多的。
”

　　 黎諾在心底感謝了一番公司的選址。

　　 即便這樣，還是人多，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門口。

　　 黎諾仰望著這棟自己來過一次的高樓，現在已到上班時間，高樓前正是人來人往。

　　 皆是穿著整齊，一派精英的形象。

　　 這次是以不同的身份前來，黎諾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腦海中掠過那些應對職場話術，這是他昨晚特地看的。

　　 刷卡進入樓中，時長三個星期的職場生活開始了。

　　 上班時間，電梯前排起了長隊，跟在黎言身後，來到秦栩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黎諾歪了一下腦袋，“你們沒有秘書處？
”

　　 黎言走在前面回答道：“有，不過我很少待在秘書處，我和楊秘書一般都是在秦董事的辦公室，這樣方便很多。
”

　　 拉開辦公室的大門，楊秘書已經到了，看見兩人進來，他擡手打了聲招呼，看見跟在後面的黎諾時，擡手比了個大拇指，說道：“這套西裝非常適合你，這就是上次墨董事送你的那套？
”

　　 “嗯。
”

　　 楊秘書點頭，“品味不錯。
”

　　 黎諾的桌子已經安排好了，就在黎言旁邊多加了一張，夠用就行。

　　 三人說話間，秦栩推門而入。

　　 “早上好，董事。
”

　　 楊秘書和黎言起身問好，黎諾也連忙起身，“您好，董事。
”

　　 “......”

　　 停在桌前的秦栩凝視著身著西裝的黎諾，神色莫名。

　　 若是平常時候，他會直接進入裡間，現在他靠近了桌子。

　　 擡手撫弄了一下黎諾的頭髮，“還算不錯。
”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不錯。

　　 看見他舉動的楊秘書嘴巴長的老大一個，這還是那個有點潔癖的秦栩嘛。

　　 自己一天沒洗頭，就用宛如看見髒東西般的眼神看過來，現在卻在撥弄著別人的頭髮。

　　 原諒前幾天楊秘書接管黎言的工作，整日忙的昏天暗地，沒時間去管大老闆天天跑去醫院，要不然他現在嘴巴可以張得再大一點。

　　 雖然他之前就心想有好戲看了，沒想到剛上班呢，好戲就來了。

　　 看見秦栩的動作，黎言表情凝重。

　　 “身體接觸更頻繁了。
”

　　 對黎言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現在還隻是簡單地摸摸腦袋，誰能保證以後呢。

　　 在他心裡想著這些的時候，黎諾則完全沒有避開的想法。

　　 墨川在醫院時所說的邊界感什麽的，被他拋之腦後。

　　 他隻覺得秦栩這個力道不錯，摸著很舒服，隻要不把手完全放上來就行。

　　 摸了一陣後，秦栩走進了裡間。

　　 楊秘書悄悄地走到黎言身邊，“今天是怎麽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好嚇人啊。
”

　　 “.......”

　　 黎言無言以對。

　　 好在楊秘書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對了，今天要開會來著吧？
”

　　 “是的，上午，應該說半小時之後就要開始了。
”

　　 “那今天會議就我去吧，黎諾第一天上班，弟弟要陪著嘛。
”

　　 楊秘書回到座位上，開始收拾自己要的文件。

　　 “謝謝，那我先把準備做好。
”黎言面露感激之色。

　　 “要謝的話，就咖啡答謝一下，我感覺自己困死了。
”楊秘書打了個哈欠。

　　 黎諾舉手，“我在咖啡店學了一手，要現在喝嗎？
”

　　 “哎喲，哎喲，真是及時，”楊秘書驚喜點頭，他手往後一指，“那就麻煩你了，那邊是獨立的茶水間，裡面什麽都有，我口味偏淡，謝謝了。
”

　　 黎諾點頭記下，看向一旁，“黎言，你要嗎？
”

　　 黎言搖頭，“哥，你記住茶水間就行，渴了就去接水喝。
”

　　 “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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