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通古聖地的歷練,也確實差不多如靈繭所言,基本隻是在收獲,沒有太多的危險。
其中,最為兇險的一次,是遇到了蝕日葬天獒,連雲劍晨都受創極重。
不過,他們的團隊,依舊沒成員死去。
雲劍晨會受重創,也是因為他將蝕日葬天獒的注意力,皆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在通古聖地的歷練,最終的結果,就相當於是在豐收而已,令所有成員都無比快活。
時日也過得非常快,眨眼間就已過去年餘。
可是通古聖地是獨立的世界,極為廣袤浩蕩,年餘時間,按照鬱碧婷他們提供的通古祭壇的具體位置,估計還有數月行程。
現在的雲劍晨叫辰劍雲,他讓靈繭通過秘術抹去鬱碧婷他們關於他名字的記憶,並且將他這個假名植入他們記憶。
之所以雲劍晨會隱姓埋名,也隻是為了能更好的救羅玉煙。
沒用李天風那個假名,也正是如此,畢竟庾家勢力滔天,若是真要追查他來歷,興許會查到他曾用過李天風,所以他要規避這方面風險。
至於知道他身份的那些庾家人,他相信在後面通古聖地歷練裡,隻要那些人還活著,他們就會相遇,到時要麽滅殺那批庾家人,要麽通過靈繭抹去他們記憶!
畢竟,羅玉煙是他的女人,現在還落在庾家手裡。
他在這裡已經跟庾家結下血海深仇,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和羅玉煙之間關系,難免不會刺激他們對羅玉煙,有過激的行為,發生人沒救成、反去害羅玉煙的事情。
這一日,一行人剛翻過一道山脈,前方就傳來隱隱約約的激戰聲。
還隱有獸吼聲,雖相隔甚遠,竟能感受到恐怖的兇威,撲面而來。
“雲少,看來是另一拔人馬,正在前方跟本土強大的生靈廝殺啊!
”
此時,鬱碧婷看向雲劍晨,臉色有些複雜地說道:“雲少,我們是要避開他們,還是去見見他們呢?
”
“最好去看看,當初,他們不是說我們會全軍覆沒嗎?
我們卻一個人沒損失,想必他們看到後,一定會驚掉眼睛吧?
”
“嘿嘿,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僅沒有一人喪生,還收獲巨大,那肯定會更有意思啊!
”
一些年輕人開口,全都有難以掩飾的激奮,也很殷切,希望雲劍晨能同意他們的說法。
這可不僅僅是為了得瑟,還是因為他們選擇雲劍晨,那是無比明智的決定,曾經又被另一拔人馬譏笑過,身為另外五大勢力,年輕一輩的天驕乃至是妖孽,肯定想去出出這口惡氣。
雲劍晨眼眸裡面閃爍著道道精光,他正愁著如何找到庾家那批人呢,怎會讓此機會從自己指尖溜走,淡然道:“那就去看看吧!
現在跟他們廝殺的,必是較強也很較難得的本土生靈,說不定還能截胡。
”
截胡?
他們獲得了大豐收,別說是雲少,就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乎一隻強大生靈的得失。
雲少卻還想截胡,擺明就是要去給另一拔人馬添堵,這也太睚眥必報了吧?
不過,他們現在以他為尊,對他無比信服,哪怕其中涉及到他們各自的勢力,他們對此也沒有半點不爽,反而興緻勃勃。
畢竟,當初被另一拔人不看好也就罷了,還惡語相向,那時可沒把他們當成同門。
甚至有人在心中,為另一拔人馬默哀。
招惹誰不好,居然招惹雲少,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雲少是什麽人?
拋棄其智商不說,還征服了靈繭,即便隨著此地歷練結束,就會跟他們徹底分別,回到它原本生存的地域,但現在的靈繭,卻是以雲少為尊啊!
連這種傳說中的逆天兇物,都被雲少征服,另一批人馬,又算得了什麽?
雲劍晨饒有興趣地說完,就當先向激戰聲傳來的方向,疾速的衝行出去。
其他的人也連忙跟上。
但他們的速度,跟雲劍晨的速度相差太遠。
隻是傾刻間而已,雲劍晨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他們眼中。
當然,他們並不擔心雲劍晨會有危險。
所以,即便瞬間就被他甩掉,他們也不急。
沒要多久,雲劍晨就已經趕到激戰的現場。
數十名修練者,此時正在圍攻一隻足有兩丈多高的巨獸。
那是玄冰天罡猿,雖然修為也被壓製在了一定的境界,卻有無與倫比的底蘊。
它渾身白如雪,非常強悍,即便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不斷灑血,也毫不畏懼。
自其體內,不斷地衝射出道道冰刃,撕裂虛空,襲殺向圍攻他的八十餘人。
每一波攻擊,基本都會有人被殺。
而且,八十餘人,也有近半的人受創,還有缺胳膊少腿的存在。
片刻間而已,雲劍晨就已經看清當場的情況,也已經捕捉到了一個襲殺玄冰天罡猿的機會。
神絮遁空身法!
雲劍晨快若電閃地衝向玄冰天罡猿,因為身法太過不凡,都沒有半點的聲息。
刹那間,他就情無聲息地來到玄冰天罡猿身後,祭出洞天碑,直擊其右肩略下之處。
那裡是玄冰天罡猿的命門所在。
“砰!
”
一舉擊中,巨大的重響聲中,原本還在嘶吼的玄冰天罡猿,嘶吼聲戛然而止,直接便氣絕身亡,身軀向前面栽倒。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玄冰天罡猿就已憑空消失,被雲劍晨收走。
他們也在這個瞬間,看清來人就是雲劍晨。
“包圍他!
”
庾博濤激奮的厲喝了一聲,餘下的修練者,便以最快速度,閃身而出,將雲劍晨包圍在中間。
“你這個無恥的賊子,居然趁我們快要將玄冰天罡猿擊殺之際,突然跑出來摘取勝利果實,還要臉不要?
速速將玄冰天罡猿交出來。
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
”
滿臉虯髯的陶玉山,氣極敗壞,也無比憤怒的咆哮道。
雲劍晨看著陶玉山,嘴角微翹,露出了揶揄的笑容:“你這是想要拆這老東西的台嗎?
”
他的話讓陶玉山滿臉的迷茫,根本就搞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
竟搞不懂庾老前輩的意圖。
”
“這個低等人已成甕中之鱉,隻要殺了他,還愁玄冰天罡猿不能為我們所有嗎?
”
“殺了這個低等人,不僅玄冰天罡猿會回到我們手裡,他的一切也將歸我們所有啊!
”
“原本有七十幾人選擇跟他,現在卻隻剩他一個人,其他人必然全都已經死去。
唉,真不知道,是應該為他們悲哀,還是應該憐憫他們呢?
”
“一群蠢貨,有什麽好悲哀的,有什麽好憐憫的?
他們死絕了,給這個垃圾當了炮灰,隻應該送他們活該二字!
”
其他人紛紛開口,即對雲劍晨不屑,也在嗤笑那些曾經選擇他,又被他們認為皆已死去的人。
甚至皆有難以掩飾的優越感,似乎就因為他們自認為的結果,認為他們做出的是最明智的選擇,從那些選擇雲劍晨的人身上,找到智商高他們幾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