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鴻文也是道嵐宗道子,地位可不比殷九州低多少。
範鴻文向來唯弘俊楚馬首是瞻,現在看來殷九州為了雲劍晨向弘俊楚怒吼,頓時怒了:“殷九州,你什麽意思,你是想袒護雲劍晨,是不?
”
“範鴻文,別在我面前擺出你們那副高傲嘴臉,你們是非常優秀,可在我眼中,你們遠遠不如雲劍晨。
”
殷九州也不再隱忍著,他對範鴻文早就不滿了。
之前為了團結,所以他保持著克制。
現在範鴻文都不給他這個領隊面子,他何須顧及範鴻文感受。
範鴻文怒火萬丈,弘俊楚開口了:“殷九州,既然你和雲劍晨如此志同道合,那你們兩個一起吧,我們到時在乾空宗山門前碰頭就行。
”
“範鴻文,我們走!
”
弘俊楚邁步走出虛空戰船,祭出自己虛空戰船。
弘俊楚和範鴻文先後上了虛空戰船,他們都不看一眼殷九州,自行駕馭著虛空戰船離開。
要知道殷九州可是此行道嵐宗代表隊領隊,是此行隊伍領袖。
弘俊楚他們自行離開,對他沒有半點尊重。
殷九州整張面孔變得無比鐵青,怒道:“混蛋!
!
”
“殷九州,他們離開其實也不錯,免得在本公子面前晃來晃去,礙眼!
”
雲劍晨淡定自若,殷九州平息了下心中滾滾怒火,深呼吸了口氣,說道:“公子,你所言極是,剛剛是我失態了。
”
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了,殷九州也不必再偽裝了。
“離證道大會開幕還有四個月時間,我們到絕情峰上面走走。
”
雲劍晨伸手指向絕情峰所在方向,殷九州沉吟少許,提醒道:“公子,俞堅壁血洗絕情峰後,曾放出狠話,誰要是敢上絕情峰,誰就是他俞堅壁敵人,我們道嵐宗和青陽族實力相差不少,我們沒必要惹上俞堅壁這樣變態。
”
“走,上去看看!
”
雲劍晨再次強調。
殷九州見此,暗暗歎了口氣,操控著虛空戰船飛向絕情峰。
絕情峰護宗大陣早被打碎,他們所駕馭虛空戰船輕易就到絕情峰上空,可絕情峰峰頂卻被團團迷霧所籠罩。
一片片正方形,表面很是光滑鏡面如同洶湧波濤般從迷霧裡面翻滾而起。
虛空戰船居然都倒映進鏡面之中,就連雲劍晨和殷九州他們身影都映入這些鏡面。
殷九州看到這些,神情瞬間變了變,驚呼道:“這是青陽族雲鏡迷陣,這定然是俞堅壁血洗絕情峰後所布下的雲鏡迷陣,誰要是毀掉雲鏡迷陣,定然會被俞堅壁知道。
”
“俞堅壁知道又如何。
”
雲劍晨一臉無所謂。
“可俞堅壁會看到我們模樣,即使我們戴上人皮面具也沒用,因為雲鏡迷陣能夠讓他看到我們真面目,這就是雲鏡迷陣最神奇之處。
”
殷九州說著就要駕馭虛空戰船離開,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上俞堅壁這種冷血怪物。
當年絕情峰峰主不過拒絕了俞堅壁一個無理要求,俞堅壁都會懷恨在心,更是在百年後血洗整個絕情峰。
如今俞堅壁已經放出狠話,誰都不能上絕情峰。
要是他們破開雲鏡迷陣,俞堅壁定然會把他們列入必殺名單,即使是道嵐宗也會被俞堅壁盯上。
然而雲劍晨卻已經離開虛空戰船了,雲劍晨更是掄著天洞碑砸落!
雲鏡迷陣防禦力並不出色,在雲劍晨如此爆砸之下,整個雲鏡迷陣已然處在崩散邊緣。
就在這時,那些鏡面陡然間完全凝練在一起,在雲鏡迷陣上空形成巨大鏡面。
一個黑衣青年出現在巨大鏡面,他雙眸如同蠻獸般冰冷。
殷九州看到這個黑衣青年,臉色頓時大變:“俞堅壁!
!
”
“殷九州,此次道嵐宗代表隊領隊!
”
俞堅壁竟然能夠聽到殷九州聲音,轉頭看向殷九州。
殷九州臉色已然非常蒼白了,說道:“俞堅壁……”
“行了,不必多說了,立即帶著這小子來見我,要是雲鏡迷陣破滅,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滾!
”
雲劍晨不等俞堅壁說完,再次掄起天洞碑砸落,俞堅壁那巨大鏡面完全崩碎,整個雲鏡迷陣也隨之完全破滅了。
殷九州面部狠狠抽了下,雲劍晨真把雲鏡迷陣毀了。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他們和俞堅壁的事了,已經牽涉到青陽族和道嵐宗兩大勢力了。
以俞堅壁那變態心性,定然會用盡所有手段打壓報復道嵐宗。
雲劍晨目光看向殷九州,他從殷九州臉上看到那種驚魂未定般恐懼,說道:“殷九州,你怕了?
”
“我……”
殷九州啞口無言。
就在剛剛,他確實是怕了。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道嵐宗遭到俞堅壁瘋狂報復。
雲劍晨目光豁然間變得深邃不少,說道:“或許你覺得本公子太不知天高地厚,那隻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
話音剛落,雲劍晨就把目光看向地面了。
雲鏡迷陣爆碎,迷霧散掉後,就露出絕情峰峰頂真面目。
一座座宮殿已然化為廢墟,地面盡是一片血跡,還有許多屍體橫七豎八躺著,此景如同人間煉獄般,令人不寒而栗。
“公子,絕情峰被俞堅壁血洗,定然沒有活物,沒什麽好看的,我們走吧。
”
殷九州緊攥著雙拳,即使是他這樣見過不少世面的,看到絕情峰這般慘狀,也感到毛骨悚然。
俞堅壁太兇殘了!
!
雲劍晨沒有理會殷九州,而是開啟百味神眼。
俞堅壁血洗了絕情峰,這件事乾空宗疆域內無數修煉者已經知道了,俞堅壁沒有隱瞞的必要。
可俞堅壁卻在絕情峰布置了雲鏡迷陣,很顯然這裡有什麽東西是俞堅壁不想讓世人知道的。
俞堅壁到底想遮掩什麽,這是雲劍晨想知道的。
雲劍晨走到一處宮殿,在這處宮殿裡面卻躺著不少年輕女性,她們衣著不整,脖子處都有道黑色手印。
很顯然她們都是被活活掐死的,而且臨死前還被玷汙了。
這俞堅壁何止是個嗜血怪物,更是個心裡完全扭曲的變態。
雲劍晨看到這些年輕女子慘狀,對俞堅壁首次滋生出強烈殺意。
“太不是人了,這是人乾的事?
”
殷九州站在雲劍晨後面,忍不住接連暴喝:“畜生,俞堅壁就是個畜生!
”
“你錯了。
”
雲劍晨目光裡面滿是殺意,沉聲道:“說他是畜生,那是對畜生不尊重,俞堅壁是個牲畜都不如的孽障。
”
“這種孽障不應該活著!
!
”
殷九州怒喝連連。
雲劍晨剛剛轉過身,目光頓時被那面牆所吸引。
因為這面牆裡面居然不斷冒出一種味道,這說明那面牆裡面有門道,裡面絕對有生靈。
殷九州也順著雲劍晨目光看過去,可他卻沒看到半點異樣。
“公子,那面牆怎了?
”
殷九州面露出少許詫異之色。
那面牆給他感覺太過普通了,既沒有壁畫,也沒有任何能量波動。
“那面牆有東西!
”
雲劍晨邁步走過去,殷九州說道:“這面牆真的很普通啊,我真的感覺不到這面牆有什麽奇特之處……”
就在這時,殷九州看到雲劍晨探手按在那面牆,整個人居然被吸進去了。
“呃……”
殷九州不由錯愕了下。
這面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牆壁,竟然還真有門道啊。
殷九州立即快步上去,學著雲劍晨剛剛那樣子,整個人也被吸入牆壁裡面。
這竟然是間密室,整間密室顯得頗為昏暗,那些燭光令密室顯得頗為有些幽森。
雲劍晨就站在他面前,距離他們數丈之外有個滿身傷痕之人被鎖在牆壁之上,此人低著頭,淩亂頭髮完全覆蓋了他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