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晨話音落地,邊無際及隨他而來的人,無不哄堂大笑起來。
似乎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雲劍晨卻依舊沒有多少反應,隻是靜靜地看著邊無際。
“大人,他不僅是個下賤的東西,還是個傻子。
當你製服他後,就更應該讓我們虐殺他。
”
“真不知道,應該說他是井底之娃,還是茅廁之蛆,在血日樓的大人面前,竟還敢如此說話。
”
“這種又賤又傻的東西,能被血日樓的大人擊敗,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要是還被血日樓的大人親自擊殺,也隻會髒了諸位大人的手。
”
大蝗蟲跟他的人雖然不知道來人的為首者,乃血日樓樓主的兒子,卻還是在踐踏著雲劍晨來向他們獻媚。
隻因對他們來說,即便僅是血日樓一個普通弟子,都是如天般的存在。
一旦能得到他們好感,肯定也能得到無法想像的好處。
或者說,這被他們當成出人頭地的機會。
待大蝗蟲他們踐踏了雲劍晨一番後,邊無際這才斜眼看著雲劍晨,嗤笑著問道:“說出你的名字及來歷吧!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等驚天的人物,竟敢口出這等狂言。
”
“我是從聖魂界初初踏入天星界,姓雲名劍晨!
”
雲劍晨話音落地,以邊無際為首的血日樓子弟,全都震愕,驚得張大了嘴。
當然,也僅僅是震愕而已,並沒有絲毫的畏懼。
實則也是因為雲劍晨,在聖魂界以殺身證道法,斬斷返天路的事情,對天星界影響最大。
外加有青雲商會推波助瀾,想給雲劍晨瘋狂拉仇恨,此事也在天星界盛傳。
從下界來到聖魂界,就被他們這些血日樓子弟遇到,確實讓他們很是震撼,甚至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雲劍晨?
這個名字乃至是這個姓,都跟你一樣卑賤……”
那些普通人可不知道雲劍晨的名字,到底代表著什麽,其中一人,繼續諂媚。
卻讓邊無際臉色大變,頭都不回,擡手間將說此話之人轟爆當場。
嚇得正感覺失了獻媚先機的其他人都無不寒顫,也全都迷惑至極。
“一群什麽都不懂傻比玩意兒。
你們可以踐踏雲劍晨,但絕不能侮辱他的姓。
因為,這個姓代表著紫雲族,代表著天星勢力。
你們想找死,可別連累我血日樓。
”
邊無際厭惡地說出這番話時,還異常惶恐。
實則也代表著紫雲族主脈在天星界的地位。
聽到他的說法,那些原本還想抓住機會獻媚,甚至恨自己嘴短的人,都差點嚇得癱軟在地。
作為鄉野之人,外加天星界浩瀚無際,紫雲族距離此地,又有無法想像的距離,他們還真不知道紫雲族代表著什麽。
可是……卻知道天星勢力,是什麽樣的存在。
像血日樓這般存在,於天星勢力面前,也跟渺小的螻蟻無異。
他們竟敢置喙紫雲族,不是找死又是什麽?
甚至於,要是處理不當,連血日樓都有可能因此而被湮滅。
就在那些普通人為之震撼時,雲劍晨已經動用絕世天罡甕。
質化氣層的範圍,並不是很大,僅有萬米方圓,將他、善兒及血日樓門人,皆籠罩在內。
“區區天人一重境的修為而已,也想到我對血日樓的地盤囂張嗎?
難不成,因為你出生紫雲族,就敢有恃無恐?
隻可惜,你早就已經被紫雲族不容,他們都恨不得將你殺之而後快。
”
邊無際此時也徹底清醒過來,斜眼看著雲劍晨,嗤之以鼻地說道。
“這真是天大的機緣啊!
殺掉你,得到你懷有的東西還在其次,最重要的還是,提著你的人頭,必然能讓紫雲族對我血日樓刮目相看,也定會讓我血日樓聲威更盛……”
邊無際繼續開口時,雲善已經直接衝殺出去。
隻因從一開始,它就無比殷切地看著雲劍晨。
當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後,那就是出擊的命令。
讓早就按捺不住的它,自然會第一時間出擊。
就在雲善出擊瞬間,包括狂傲、甚至因為認為擊殺雲劍晨,就能得到潑天好利的邊無際在內,他們一方人馬,就無不變色。
因為雲善小小的身軀,衝殺向他們時,已經浩蕩出恐怖滔天的兇威。
明明是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女孩,此時卻如同化身成了人形兇獸。
甚至於,還是最恐怖、最可怕的人形兇獸。
邊無際反應倒也神速。
發現雲善並非表面看到的那般普通外,右手一翻,就攻出了潑天掌力。
即動用了極強力量,施展的也是他最強的絕學碧濤玄冰掌。
掌風陰寒至極,攻擊力浩蕩而出時,令虛空的氣流液化,又以不容反應的速度,凝成巨冰,向雲善砸擊而去。
真正的涅槃二重境戰力,確實很恐怖、很可怕。
但雲劍晨卻沒有絲毫的擔心。
因為他知道,就算善兒會受創,但涅槃二重境的實力,還不足以殺掉善兒。
甚至都難對它造成重創。
轟!
面對堅冰狂暴的砸擊而來,雲善沒有絲毫的閃避,繼續向前衝行。
以小小身軀,硬撞那方足達百丈方圓、且凝聚著可怕力量的堅冰。
驚天的爆響聲中,堅冰爆碎,雲善的嘴角,也已經溢出血來。
不僅沒有讓她畏懼,反而激發了它骨子裡的兇性,兇威驟盛。
於碎裂的冰屑中,繼續疾速衝殺向邊無際時,他自己還能支撐。
但隨其而來的其他修練者,則受不了兇威震懾,無不駭然後退。
電光火石間,雲善以肉身,連碎邊無際三道碧濤玄冰掌掌力,衝至他近前。
邊無際徑直就全力揮動拳腳,直接選擇跟雲善近身激戰。
隻因他依舊把雲善當成雲劍晨的女兒,即便看起來很可怕,甚至都已經超乎他的認知,卻還認為他修為強大,於肉身方面,擁有無上的優勢。
想以己之長,攻彼之短,碾殺雲善。
可現實直接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
以術法還能佔據上風,近身激戰在一起的瞬間,他就徹底明白,眼前這個小女孩,肉身的防禦力不僅恐怖,還內蘊無窮力量。
原本還以為,可以速勝的他,直接就跟它戰成平手,處於旗鼓相當的狀態。
邊無際想要抽身,拉開距離,繼續以術法優勢,碾殺這個小女孩。
卻被死死纏住,根本就沒辦法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