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
現場無比沉寂,眾人都能夠聽到彼此心跳之聲。
他們眼睛睜得大大的,如同牛眸似的。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雲劍晨居然一腳踩碎黑鐵樹,這一腳可把所有希望都踩沒了,這一腳也把器心院得罪了。
南宮浩凱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怒指著雲劍晨:“你……你好大膽子……”
“小哥,別生氣,這就不破不立啊。
”
雲劍晨面帶笑容。
南宮浩凱氣得肺都要炸了,怒極道:“好!
!
你倒是給我看看,什麽叫不破不立,今日你要是不還我那株黑鐵樹,今日你休想離開這裡。
”
“小哥,你剛剛可是說過,要是我們能讓黑鐵樹開花,你就讓我們進入器心院,這才過多久,小哥,你就要不認帳了。
”
雲劍晨有些不高興了。
“我什麽時候不認帳了,你要是能讓黑鐵樹開花,你們自然能夠進入器心院,若是你做不到,那你這條命就給我留在這裡。
”南宮浩凱眼眸寒光陡然綻放。
在這一刻,南宮浩凱身上氣勢陡然間爆發出來。
威勢驚人,壓抑著在場眾多夏家強者。
南宮浩凱也是天道境強者,而且比夏淵還要強!
這小小器心院,還真不容小覷!
雲劍晨目光微微收縮幾下,頷首道:“可以,要是本公子不能讓黑鐵樹開花,本公子這條命就留在這裡。
”
“不可……”
“雲劍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器心院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要是你無法做到,他們真會殺了你。
”
夏淵兄妹接連驚呼。
南宮浩凱冷哼道:“遲了,雲劍晨就是想要退出也來不及了。
”
雲劍晨從儲物戒裡面祭出一張五級刻畫紙,右手已然握著萬靈神筆。
萬靈神筆在五級刻畫紙上面飛快掠動,如同遊龍飛鳳般,僅僅數十秒,雲劍晨靈畫已成。
這副靈畫儼然就是剛剛那株黑鐵樹模樣。
“起!
”
在雲劍晨操控之下,這株黑鐵樹豁然間生長起來,竟然從畫裡脫穎而出,生長到將近三十寸,並且飛快開花。
那是黑黝黝花瓣,還綻放著似玫瑰又似茉莉般獨特香味。
“這是黑鐵樹花香!
”
“好神奇啊!
”
“雲劍晨居然真讓黑鐵樹開花了,而且就在我們眼前完全展現出來。
”
“這就是刻籙師神奇魅力,沒想到雲劍晨居然還是個刻籙師,而且造詣還不低……”
那些夏家強者紛紛驚呼著,他們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南宮浩凱也完全懵逼了,他怎麽也想不到雲劍晨居然用這種辦法來破解,隻是這種情況和他師傅交代的有所不同。
“小哥,黑鐵樹已經開花了,我們能夠進入器心院了吧。
”
雲劍晨微微笑道。
南宮浩凱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動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小哥!
!
”
雲劍晨好整以暇說道:“你們器心院聞名天下,不會忽悠我這個無名小卒吧。
”
“小子,有你的,讓你們進入器心院又如何。
”
一道盡顯滄桑般聲音豁然響起:“南宮浩凱,把他們帶到鼎院。
”
“是,師傅!
”
南宮浩凱對著虛空鞠躬緻意了下,隨即對雲劍晨他們說道:“跟我來!
”
南宮浩凱在前面帶路,夏淵對雲劍晨說道:“雲劍晨,把你帶上,真是個明智選擇。
”
“廢話。
”
雲劍晨翻了翻白眼。
“大哥,你這句話真是廢話呢,也不看看雲劍晨是誰,那可是個怪物呢。
”
夏悠悠也幽幽說了下,夏淵沒好氣說道:“連你也取笑你大哥。
”
“我可沒取笑你,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
夏悠悠聳了聳肩,南宮浩凱在前面帶路,心裡依舊有些耿耿於懷,冷哼道:“你們可別高興的太早了,你們能夠進入器心院是一碼事,能否讓師傅幫你們煉製海心甲又是另一回事。
”
“小哥,這人唄,還是要有幾分理想的,你說是不是呢?
”
雲劍晨眉開眼笑。
“一邊去,別小哥小哥套近乎,我和你不熟呢。
”
南宮浩凱沒好氣說道。
“小哥……”
“住口,你耳聾是不是?
”
南宮浩凱有些煩躁,雲劍晨訕訕笑了笑。
夏悠悠她們見此暗暗搖了搖頭,她們又豈會看不出雲劍晨是故意整蠱南宮浩凱呢。
雲劍晨,那是何種人物,至於向南宮浩凱套近乎?
毫不客氣地說,即使是器心院主人衛老,也不值得雲劍晨刻意討好。
很快他們就被帶到鼎院了,鼎院裡面早有一批人,他們正是皇嘯天所率領的那批狂龍域高手。
皇嘯天看到南宮浩凱親自帶著雲劍晨他們過來,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指了指夏淵,對南宮浩凱說道:“你剛剛不是讓夏淵黑鐵樹開花麽,你怎麽把他們帶進來的。
”
“要你管!
”
南宮浩凱本來就惱火得很,還被皇嘯天質疑,心裡頭怒火都要炸開了,直接懟過去。
皇嘯天可是狂龍域皇家少主,身份無比尊高,今日接連被人懟,著實很是惱火。
可南宮浩凱是衛老六弟子,而他又有求於衛老,這時若是向南宮浩凱發飆,非得被趕出器心院不可。
要知道衛老不僅僅是個頂級煉器師,而且也是問天大陸巔峰強者,衛老可不在乎他這個狂龍域皇家少主。
皇嘯天心裡頭那團怒火不發洩出來,心裡憋得難受。
皇嘯天轉頭看向夏淵等人,看到雲劍晨臉上所掛的那抹淡淡笑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笑什麽?
”
“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
雲劍晨也有點惱火了,之前他沒和皇嘯天一番見識,皇嘯天倒是把他當成軟柿子了,一而再找他麻煩,真當他沒脾氣,可以肆意揉捏了?
“放肆!
”
皇秋韌向前邁出一步,身上氣勢也隨即釋放出來。
皇秋韌又向雲劍晨邁出一步,厲喝道:“立即向我家少主磕頭謝罪!
”
“你想死麽?
”
雲劍晨瞳眸裡面已然有著可怕殺意。
皇秋韌狂笑不已,指著雲劍晨,輕蔑道:“小子,你可知道蚍蜉撼大樹?
”
“就你這種螻蟻也敢在我皇秋韌面前叫囂?
”
皇秋韌又說道。
夏悠悠可是深知雲劍晨性格,皇秋韌接連刺激雲劍晨,雲劍晨怕是會出手直接鎮壓。
這裡可是器心院,要是當著南宮浩凱之面出手對付皇秋韌,雲劍晨怕是會被趕出器心院。
“雲劍晨,忍忍,別和他一番見識。
”
夏悠悠壓低著聲音。
皇秋韌嘲笑道:“夏悠悠,你這男人怎麽這麽慫,他好歹也是你們夏家女婿,就不能給你們夏家漲漲臉,搞的跟個廢物似的,到處丟你們夏家的臉。
”
“皇秋韌,你給我住口!
”
夏悠悠有些急了。
“怎麽,你男人是個慫貨,還不讓人說了,是不是?
”
皇秋韌揶揄道,其他皇家強者也面露嘲諷之色。
“你們都給我住口,誰再在這裡唧唧歪歪,都給我滾出去。
”
南宮浩凱狠狠瞪了眼皇秋韌,皇秋韌不敢再吭聲了,在這器心院,就是有再大脾氣也得忍著。
一下子鼎院安靜了不少,他們都在等待衛老到來。
他們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衛老才帶著數個弟子來了。
眾人不敢怠慢紛紛行禮,唯獨雲劍晨如雕塑般紋絲不動,衛老注意力瞬間就落在雲劍晨身上了。
皇嘯天等人見此,暗暗冷笑著。
這雲劍晨真夠作死的,誰不知道衛老脾氣古怪,雲劍晨還敢在這裡給衛老臉色,這不是欠收拾麽?
衛老邁步走向雲劍晨,緩緩說道:“就是你讓黑鐵樹開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