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
柳長思單掌探起,竟然把雲劍晨轟砸而下的巨掌給拖住了,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冷意,說道:“雲劍晨,你個剛剛臻進半步聖境中期巔峰的修道者就想挑戰我,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
“即使是同樣半步聖境中期巔峰,也有明顯強弱之分。
”
柳長思聲音愈發冷然,拖住巨掌的單掌驀地一抓,巨掌當即就散掉了。
寧海川等人聽到柳長思這麽說,再看到柳長思如此輕易解決雲劍晨攻勢,心緒平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那麽驚懼。
他們也知道柳長思所言不假,即使同為半步聖境中期巔峰也是有著明顯的差距。
雲劍晨剛剛踏入半步聖境中期巔峰,功力肯定沒有他們深厚,因為他們已經在半步聖境中期巔峰呆了十年,甚至數十年!
此時此刻,寧海川等人心思也開始活躍了起來。
現在千流宗剛剛成立,他們要想在宗門之中佔據比較重要的地位,這次斬殺雲劍晨就是個絕佳機會。
他們當然也清楚雲劍晨那可怕的戰鬥力,他們都是半步聖境中期巔峰強者,之前也是一方首領,他們還是有著他們的自傲。
退一步講,倘若他們戰敗,身為宗主的柳長思肯定會出手救他們。
在其他人還在思索之際,寧海川已然主動向柳長思請纓:“宗主,雲劍晨這個跳梁小醜,由我來對付即可!
”
“宗主,還是我來吧。
”
立即又有個人請命了,寧海川心中暗怒,強忍著心中不快,說道:“魏德賢,是我率先主動請戰的。
”
“寧兄,你可是我們落雁城足以排名前十的高手,由你來對付雲劍晨,著實有些不妥啊。
”
魏德賢臉上堆著笑意,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就把雲劍晨讓給小弟,可否。
”
“魏德賢,你先來!
”
柳長思輕啟朱唇,她又如何會看不出手下人心思。
寧海川是她第一心腹,倘若她讓寧海川率先出戰,隻怕會讓魏德賢等人心中有些想法,所以她才會如此做。
寧海川雖然心中老大不願意,可這是柳長思的命令,他必須得遵守。
“多謝宗主!
”
魏德賢臉上笑意更濃了,還朝著寧海川抱了抱拳頭,說道:“寧兄,等我斬殺雲劍晨,定然做東給你陪個不是。
”
魏德賢都這麽說了,寧海川還能說什麽,隻得頷首道:“好!
”
魏德賢見此,緩緩轉過頭,向雲劍晨邁出十來丈之遠。
魏德賢看向雲劍晨的目光充滿殺意,說道:“雲劍晨,你雖然是孽畜,不過你天賦值得我尊敬,為表我心中一抹敬意,我定然會全力以赴。
”
“無恥!
”
“臉皮太厚了。
”
寧海川等人在心中不由嘀咕了句,明明是魏德賢忌憚雲劍晨那強悍實力而全力以赴,說的像是他在施舍似的。
就連柳長思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她自然清楚魏德賢的為人。
雖然比較陰險,但是實力著實不弱,而且辦事能力很強,在她這批手下之中,也是她暫時可以倚重的幫手。
雲劍晨最反感的就是魏德賢這種陰險小人,直接祭出了中品仙器,重峰拳套!
雲劍晨冷冰冰說道:“你廢話說好了沒?
”
“雲劍晨,你那是重峰拳套……”
“重峰鎮殺!
”
雲劍晨懶得再和這種人多費唇舌了,直接連轟了幾拳。
一座座高達將近百丈之高的山峰虛影好似泰山壓頂般要將魏德賢壓爆,魏德賢感受到從山峰虛影之中所傳來的恐怖能量,他的內心已經發抖了。
媽了個逼的,雲劍晨真的如傳說中那麽恐怖……魏德賢在心中快要哭了,雙手卻沒停著,一道道防禦靈符飛快打出,一個個防禦性上品靈器也紛紛祭出。
此時此刻,魏德賢心中可不敢有任何隱藏。
然而他所發出的那些靈符以及那些上品靈器在這一座座山峰虛影面前顯得那麽脆弱,轉瞬之間,竟然已經被轟成了粉碎。
“宗主,救我!
”
魏德賢驚恐喊著,柳長思也看到魏德賢處境不妙,右手飛快甩出一條綠色長布。
綠色長布如同騰繩般纏住了魏德賢,柳長思剛想把魏德賢拉過來,那一座座山峰虛影已然轟落,直接把魏德賢整個人砸成了肉碎。
柳長思都能夠感受到那股恐怖能量對她綠色長布所造成的衝擊波,這條綠色長布材質取自仙器,固然綠色長布稱不上是神器,卻也不是靈器所能比的,這也是綠色長布能在這波衝擊力之中完好保存下來的原因。
縱然如此,柳長思身體還是被微微震了下,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錯愕。
雲劍晨所發出的重峰鎮殺,其威力已經超過半步聖境中期巔峰範疇,甚至比她這個半步聖境後期高手也不見得遜色多少。
寧海川等人看到魏德賢被雲劍晨秒殺,一個個當即懵逼了。
魏德賢雖然陰險了點,但是那可是實打實的半步聖境中期巔峰強者,魏德賢可是修煉數百年才有如今這般修為,如此實力,尚且被雲劍晨秒殺,他們這些人又豈敢抱有一絲幻想了。
之前和魏德賢搶的要跟雲劍晨戰鬥的寧海川,也沒聲音了,甚至都不敢看雲劍晨那對無比犀利的眼神。
雲劍晨看著寧海川,倏然指向了他,說道:“寧兄,你剛剛可是很積極啊,現在魏德賢已經被我斬殺了,也隨了你心願,你是否要和我雲劍晨好好切磋一番?
”
“免了!
”
寧海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雲劍晨笑道:“以你這半步聖境中期巔峰修為,以前怎麽說也是個一方領袖,怎麽跟著柳長思這娘們耀武揚威了呢。
”
“你給我住嘴,我們千流宗宗主豈是你能肆意詆毀的?
”
寧海川猛地仰起頭,朝著雲劍晨咆哮,他剛剛可是憋了一股子火,他可是落雁城寧家掌權者,何時如此憋屈過。
偏偏雲劍晨擁有變態到極緻的恐怖實力,令他沒有半點脾氣。
“雲劍晨,你的對手是我!
”
柳長思開口了,向前跨出幾步,當即橫在寧海川眾人之前,為寧海川解了圍,寧海川心中也長出了口氣。
“柳長思,你的敵人是我,可我的敵人是你們。
”
雲劍晨面無表情看了眼柳長思,說道:“柳長思,你創立了千流宗,我今日就滅了你們千流宗。
”
“狂妄!
”
柳長思冷喝一聲,猛地暴喝:“天音戰歌!
”
雲劍晨耳畔處當即響起金戈鐵馬之聲,在他視線之中,更是有著萬馬千軍殺氣騰騰奔赴而來。
有的士兵渾身是血,手持長矛,有的士兵拿著殘缺的盾牌,更有鐵騎浩浩蕩蕩狂奔而來。
這一切好似真實發生了般。
也就在這時,這些士兵幾乎是同時看向雲劍晨,眼眸之中都含著森冷的寒意。
染著血的長矛,殘缺的斷劍,鋒利的長槍幾乎是同時紛紛投擲向雲劍晨,雲劍晨揮起右拳猛砸了過去。
一座將近百丈之高山峰虛影轟然砸向那些兵器,那些兵器卻穿過了山峰虛影,紛紛擊中了雲劍晨。
一陣刺痛猛地傳來,雲劍晨猛地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嘯,聲音滔滔,金戈鐵馬,無數士兵不見了,雲劍晨整個人也從天音戰歌幻境之中醒悟了過來。
雖然他在天音戰歌幻境之中看似呆了幾十秒時間,然而在現實世界卻沒過一秒。
他剛剛從天音戰歌之中出來,就有道極其犀利的劍鋒已然斬來,雲劍晨迅疾伸出雙手抓住了鋒利的劍鋒。
他擡頭就看到柳長思那無比冰冷的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