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當眾懟了韋君寶,眾人以為韋君知會為韋君寶出頭,都等著看武林盟主與副盟主之間的對決,可是等了半天,韋君知竟然轉身回帳篷了!
眾人:“……”
有些人暗戳戳的想:韋盟主果然是年紀大了,怎麽變得這麽慫了?
有些人偷偷思量:韋盟主果然能屈能伸,為了大局忍下了河西的挑釁,是有大格局的,就算是來自東夷又如何,這樣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學習。
他們晃神的功夫,秦眀淵已經把烤好的東西統統放在了薛棠面前,拿起竹簽開始做下一批了。
秦眀淵做的很認真,仿佛手裡的是藝術品一樣。
秦眀淵樂在其中,別人看的很紮眼。
秀恩愛,有完沒完!
眾人紛紛移開目光,散開,各自去覓食了。
秦眀淵烤好第二波食物,親自送到秦川面前,“河西掌門,這是王妃讓我送過來的,她說與天山派有緣,日後如果河西掌門不嫌棄,我們秦家便與天山派多多來往。
”
“好好好!
”嘴上說著好,其實秦川根本沒聽秦眀淵又編了什麽,飛快拿過一把烤串就開始大快朵頤。
秦眀淵做的東西太對他的口味了,百吃不厭,結束這次任務之後,他要去京城常年住在武威王府,每天都讓秦眀淵下廚。
等秦眀淵慢條斯理的吃完晚飯已經是戌時了,他扭過頭,問薛棠,“要不要做運動?
”
周圍百無聊賴早就豎起耳朵的眾人:“!
!
!
”
做運動?
什麽運動?
措辭很隱晦,可是就這麽大庭廣眾的說出來是不是太不知廉恥了?
薛棠站起身,拉了拉筋,“走吧,我還是第一次在深山密林散步呢,說不定能發現什麽新奇的東西呢。
”
眾人:“……”
害!
他們失望的收起耳朵。
可是,轉眼就看見秦眀淵左手拎起了木桶,右手拎起了小鐵鍋。
還要燒水啊!
這好像不是散步那麽簡單吧……
秦眀淵根本不理會異樣的目光,帶著薛棠走出人群,找到了一處瀑布,他先把薛棠帶到旁邊的山洞,接著就開始生火燒洗澡水。
二人很快洗漱完畢,回到帳篷的時候,人們正圍著一大堆篝火進行著今日份的比武。
秦川見二人回來的這麽快,怒其不爭的瞪了秦眀淵一眼。
薛棠對他們的比武毫無興趣,跟秦川打了招呼便回去休息了。
秦眀淵卻看著比武場蹙了蹙眉。
好吵!
等秦眀淵迅速打敗今日的參賽選手回到帳篷,薛棠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裡沒有床,隻有地上一張大大的狼皮墊子。
墊子很大,跟他們在竹林時睡的那張床一樣大。
是用小白昔日捕獵來的狼皮做的,秦眀淵特地帶了出來。
薛棠睡得規規矩矩的,隻佔了墊子邊上的一小塊。
見狀,秦眀淵熄了燈,脫下鞋襪,躡手躡腳的走到墊子中央,慢慢的躺了下去。
他伸手扯了扯薛棠身上的毯子,沒扯動,隻好收了手。
薛棠背對著他,睫毛微微一顫。
她很敏感,秦眀淵剛進來她就已經醒了。
秦眀淵當初故意扔下了一條毛毯隻帶著一條出門,還找借口說忘記拿了,她明明看見他扔出去的,她再次確定了秦眀淵的花花心思。
比起與秦眀淵一被窩,薛棠決定:還是凍死他吧!
京城。
秦明瑞在山莊吃過晚飯就打算回王府了,何氏突然叫住他,“等你大嫂回京,你請她來這裡坐坐吧,娘想好好謝謝她。
”
秦明瑞臉上劃過一抹笑意,爽快的答應了,“好,大嫂最喜歡吃魚了,一定會喜歡你做的菜的。
”
秦明瑞騎馬剛剛進城就聽見了人們的議論。
一開始都是些“薛棠很厲害,這次去武林大會一定又會懲奸除惡”一類的話,後面秦明瑞就越聽越不對了。
“聽說沒,東夷王已經開始宣戰了。
”
“這個時候開戰?
趁著武威王和武威王妃被武林人纏住的時候?
”
“武威王府四公子的生母不就是東夷的郡主麽?
不會是她通風報信了吧?
”
“報你個大頭鬼,他們母子在京城,怎麽會知道武林那邊的進展。
”
“那可不好說。
”
於人群之中,秦明瑞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個造謠之人,火氣騰的一下就竄到了頭頂。
玉姨就算是東夷人,就算之前想做平妻用了一些小伎倆,但這麽多年卻沒真的做過什麽背叛秦家的事,而且就算玉姨真的做了什麽,自有他們來料理,哪裡輪得到別人在這裡煽風點火給武威王府抹黑!
秦明瑞冷哼一聲,對著身後揮了揮手,“綁起來,送進京兆府!
”
造謠的人哪裡會想到,就算秦眀淵和薛棠不在京城,一樣有人會送他去見官。
角落裡,兩個聲音更是詫異。
“秦明瑞怎麽沒動手?
”
沒動手他們就不好繼續煽動輿論說秦明瑞當街鬧事了。
“不僅沒動手,還學會了薛棠那一套,有事就報官,而且之前我們認為不可信的那些傳言,如今看來都是真的,秦明瑞能為秦明奇母子出頭,就證明他們兄弟姐妹幾人現在的關系越來越好了。
”
……
如意樓。
墨白臨窗而立,將街上的一切都看在眼裡,“連紈絝都被薛棠教得知道分寸了,秦家已經固若金湯了。
”
護衛沒聽懂墨白的深意,隻能低頭不語,生怕接錯了話。
“墨玉呢?
”墨白問。
護衛頓了頓才道:“聽牆角賣菜的大嬸說,他搬去跟吳諧一起寫畫本子了。
”
“墨德他們一家子在牢裡怎麽樣了?
”墨白又問。
護衛:“……”
哎,他們都被關在這裡,所有的暗道都被堵死,打聽消息難如登天,外面的探子想遞消息進來就更加不可能,所以大家現在都是無組織狀態,一切行動全都是隨機應變的,風險很大。
他噎了噎才道:“昨天聽窗外的人說,司危已經判了他們秋後問斬。
”
墨白:“嗯,很好。
蠢貨就是應該被清理掉,給好人騰地方。
”
護衛默默的抖了抖。
他早就知道主子無情更冷血,沒想到連同族人的生死都能這麽冷眼旁觀,他又一想,或許這才是舵主最看重主子的地方吧。
感受到墨白心底湧起的森寒殺意,盤在地下室籠子裡的騰蛇都抖了抖。
它環顧四周,還是沒有出口,它真的很想出去找女俠啊,主人最近太喜怒無常,說不上哪天它就被端上桌了,恐怕連臨別遺言都沒辦法交代……(本章完)